天空被黑灰色巨鸟的翅膀覆盖,它们的哀鸣撼动森冷的树梢。我感到自己的身体从脚到头在缓慢地结冰。脑子里浮现出撕开紫色天穹的一道闪电。它是一道浸泡在混沌中不辨生死的,横贯在筋骨交错处的疤,疤里的悬崖下血红的岩浆沸腾。那是一个从图书馆往寝室奔逃的雨夜,那么长的一道闪电劈在A1宿舍楼的上空的同时劈开我的头颅我的食道我的胃我的……
回到温暖祥和的室内,我安静地坐下来,用毛巾把周身的血污和器官的碎片清理干净,然后用剪刀对着半长不短的头发比比划划……
“回去。”
“我还没有说完。”她抗议。
“回去。”
我锁上门,耳边的嗡嗡声渐渐消失。一阵狂风突然吹过来,槐花秾丽的香气湿淋淋地沾了满身。
“中午吃什么呀?”舍友说。
“这真是世纪性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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