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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偶遇揭开一段八年畸恋:女大男20岁,至今沉迷痴恋 | 白发春

一次偶遇揭开一段八年畸恋:女大男20岁,至今沉迷痴恋 | 白发春

作者: 麻小妹 | 来源:发表于2018-09-12 11:53 被阅读0次

    本号即日起,开始分享一系列关于“爱情”的心理咨询案例。案例源自同行业的分享、督导案例以及咨询师个人的从业经历。故事情节与人物均有做“文学化”处理,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心理咨询不带有道德评判,案例分享只希望能让大家更多地了解心理咨询是怎么一回事。希望正在被心理问题困扰的朋友及时向专业的心理咨询师求助。

    故事系列一

    白发春心 | 一个皱纹满面、年过半百的五十岁老太,为何会让一段感情折磨得痛苦不堪?

    一次偶遇,得知五十岁阿姨的一段畸恋

    进入心理咨询师行业以来,我就知道身处恋爱中的来访者,是比较难治愈的。可能是因为心理治疗与爱情有点水火不容。有经验的心理咨询师都会力斥暧昧,对来访者启悟发醒。而罗曼蒂克的爱情是靠朦胧的感觉维系,一旦让来访者睁眼细察亲密关系的点滴,爱情就会毁于一旦。

    然而,当我与张阿姨在医院的体验报告机前偶遇,告诉她我是一名心理咨询师时,她竟然就要来找我做咨询。不出几分钟,她就告诉我:自己陷入情网,不可救药、无以自拔。而我,这个进入心理咨询行业不久的人,居然毫不犹豫就答应接诊她这个来访者。

    她给我的第一个印象:五十岁,皱纹凸显,下巴微颤,灰白的头发稀疏蓬乱,手上布满瘦巴巴的青色血管。这些均在告诉我,她一定搞错了,她不可能谈恋爱。爱情怎么可能挑上这样一位不堪一击、年过半百的妇人来折磨?怎么可能披上这样一袭即将面临风烛残年的衰老之躯?

    还有,爱的光华、情的灵气哪儿去了?张阿姨为情所苦,我并不感到讶异。爱情一向是苦乐参半。但是,爱情在她身上,苦、乐根本不成比例——她的生活苦酒满杯而乐趣全无。

    我之所以同意接诊她,因为我确信她不是为情所苦,而是误把罕见的感情瓜葛当做爱情。我相信我能帮得上张阿姨的忙,甚至还兴致勃勃地以为她对爱情的错觉能够化作一盏明灯,照亮她内心深处的奥秘。

    我们再次见面时,张阿姨有些拘谨,不苟言笑的样子。我引领她进入候诊室,她对周遭的环境视若无睹,却是径自坐下,不待我开口,甚至连外套扣子都没来得及解开,她就迫不及待深呼吸,接着打开话匣子:

    “八年前,我和我的精神科医生有过一段情。从那以后,他一直没有离开过我的心头。有一次我差点儿自杀,下一次一定会成功的。我的希望你能够帮助我。”

    职业素养告诉我要特别注意倾听来访者的开场白。开头的几句话往往大有玄机,有助于判断我能够和来访者建立什么样的关系。闻其言、断其意、知其人,但是张阿姨的语调丝毫没有要我回话的意思。

    她继续说道:

    “如果你觉得我说的难以置信,我拿给你看。”

    她的手深入褪了色的红色拉绳小钱包,然后递给我两张发黄的照片。第一张是一名年轻貌美的舞者,身着三十年前最时尚的黑色舞蹈服装。我一时瞠目结舌,盯着照片上的那张脸庞,赫然看到张阿姨几十年前的一双大眼睛迎面而来。

    我接着看第二张照片,是个面貌清秀却眼神迟钝的妇人。张阿姨告诉我:“这一张,大概是八年前照的。你看到了吧,”她的手指梳过蓬乱的头发:“我已经不在意外表了。”

    我虽然难以想象眼前这位年过半百的阿姨跟她的精神科医生有过一段情,倒也没有说出不相信她的话。事实上,我连嘴巴都还没张开。我尽力保持绝对的冷静,但是她已注意到我不相信的征兆,一些蛛丝马迹,也许是我眼睛睁大了一些又在椅子上不自在地挪动了两下。

    我决定不理会她怪我不相信她。现在不是讨好她的时机;再说,想到一身有些邋遢的五十岁妇人为痴情所苦,总觉得不对劲。

    我随后得知,她患有长期抑郁已有十五年之久。过去十多年来,精神治疗时断时续,大多是在就近的普通医院,接受一些见习生的问诊。

    女大男20岁,爱情火花四溅

    大约十年前,年轻又帅气的精神科医师马军接受她的个案,每个礼拜在医院见一次面,持续了八个月。后来马军专任另一所三甲医院的住院医师,不得不结束他与张阿姨的诊疗业务。

    张阿姨与马军分手,非常伤心。他是她所见过的最好的精神科医师。张阿姨喜欢上他了。非常喜欢。过去的八个月,她每个礼拜都在盼望一周一个小时的诊疗时间。有生以来,她还是头一遭对一个人如此无所不谈。有生以来,她不曾见过待她如此坦白、如此坦率、如此体贴的精神科大夫。

    张阿姨如醉如痴,大谈特谈马军,讲了好几分钟。

    “他对我关怀备至,充满爱心。我也见过别的精神科大夫满怀温情,使我如沐春风,但是马军就是不一样。他真的是在关心,诚心诚意接纳我,不论我做什么事,不论我想到什么讨厌的事,我知道他都听得进去,而且还......怎么说才好?——证实我的话,不对,还确认我说的话。他是按精神科大夫的正常方式在帮助我,不过他做的更多。”

    “比方说?”

    “他引导我去体验生命的真谛。也教导我去喜爱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他教导我去思考我活在世上的理由。他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不管别人死活的人。他始终陪着我。”

    张阿姨说得神采飞扬、绘声绘色又比手划脚。我看得出,她喜欢谈马军的种种。“我喜欢看他跟我斗嘴的模样。不论什么事,他都不会轻易放过我。他一直在抓我的小辫子,什么鸟习惯都有话说。”

    这个比喻让我有些吃惊,和她前面说的话格格不入。然而,看她一本正经挑这样的字眼,我只好假定那是马军的措辞,也许是他的一招锦囊妙计吧!我对马军愈来愈觉得不敢恭维,但是我不露声色。张阿姨的意思很清楚,要是有人批评马军,她不会给好脸色看。

    马军之后,张阿姨又去看过别的精神科医生和心理咨询师,却没有一个能切中要害,没有一个能像他那样帮助她肯定人生的价值。

    他们两人的医疗关系结束后一年,有一个星期六的下午,他们在一家购物广场偶遇。张阿姨欣喜若狂。他们聊了一阵子,为了避开拥挤的人潮,转往去星巴克的咖啡厅。要谈的话题太多了,马军想知道张阿姨一年来的生活点滴。咖啡时间过去了,接着共进晚餐,然后步行到公园散步。

    这一切看来好像都很自然,仿佛他们经常一道用餐。其实他们以前的关系仅止于医疗往来,公私分明,每个礼拜在诊疗室见面一次,每次五十分钟,不多也不少。

    但是,就在那天晚上,即使到目前张阿姨也不知其所以然,总之,她和马军逾越了常轨。谁也不看时间,彼此心照不宣,个人的事都说了,咖啡也喝了,晚餐也吃了。一切好像都自自然然,她伸手去整理他的衣领,拍掉他西装的线头,挽着他的手爬上公园的小假山。马军好像也很自然地提到他的新“窝”,张阿姨也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她很想看看。张阿姨说到她的丈夫出差去了,两人都笑在心里。她的丈夫是一家医药公司的销售,经常出差谈项目。马军很高兴一切都没变,没什么要对他说明的,毕竟,张阿姨大大小小的事,马军都了若指掌。

    张阿姨接着说:“那天晚上其他的事,我就不太记得了。事情是怎么发生的,谁先碰谁,怎么说要上床的,想不来了。我们也没有说决定要怎么样,反正就是水到渠成。我记得最清楚是,躺在马军的手臂里是我生平最美妙的时刻。”

    “接着发生了什么事呢?”

    “接下来的二十多天,从六月下旬到七月中旬,每天都很幸福。一天要通好几次电话,又见了十多次面。那个时候,我走起路来轻飘飘的,就像跳舞一样。”

    张阿姨说到这里,语调愈加轻快,头颅随着八年前的回忆慢慢摇摆,她的眼睛半眯。

    这简直是在考验我的耐心。我不喜欢如梦似幻的情景。

    “那是我生命的巅峰。在那以前或以后,我都不曾那么快乐过。不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我永生永世忘不了他当时带给我的幸福。”

    “在那以后还有什么事?”

    “我最后一次见到他是七月十六日中午十二点半。我一连打了两天的电话,都找不到他,只好硬闯他的候诊室,给他一个措手不及。他正在吃午饭,再过二十分钟就得继续去接门诊。我问他,怎么没有回我电话。他只是轻描淡写说:那样不对,你我都知道。”她停下来,眼泪夺眶而出。

    我心想,他也会发觉那样不对,真不简单。“能不能往下说?”

    “我问他:如果我明年或是五年后打电话找你呢?你会见我吗?我们是不是可以继续去公园散步?我可以抱你吗?马军没搭腔,只是拉着我的手,拉我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紧紧地抱了我几下。”

    “后来我又打了无数次电话给他。起初他还会回我几通电话,后来就没有消息了。他和我一刀两断。音讯全无。”

    张阿姨转过头去看窗外。轻快的节奏没了。她说话的速度慢了下来,若有所思,有气无力,怨恨之情溢于言表。可是,她也没再掉眼泪。我猜想,她现在是恨不得对马军剥皮抽筋。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事情就这样了?最后几次见面的时候,他有一次说,我们必须回到现实生活,接着又说,他新近结交了一个人,走得很近。”

    我不动声色暗自猜想,马军生活中的新人可能是另外一位病人。

    张阿姨不确定这个新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她只是怀疑马军有断袖之癖:他住的地方就在三元桥附近同性恋聚集比较多的小区,长相又是男同性恋常见的小白脸模样,短须梳理得整整齐齐,体型清瘦秀丽。

    她会起疑心是因为有一次,两年之后的事,她想开开自己的眼界,战战兢兢走进三里屯一家同性恋酒吧,猛然看到十几个马军造型的年轻人坐在吧台前,个个清清秀秀的,有胡须的都留得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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