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的漫长更能显得人生的漫长,无数次的辗转反侧,更是一种煎熬,比起焦头烂额,更可怕的是无事可做,那种一下子失去所有的落差感更是令人恐惧的,而当我将专业填写完之后,那种恐惧却越来越加剧……
打开灯,我拿起了旁边的一本书,随手翻到了一页,开头俩个字写到了“出路”。
在我选专业的那段时间,听过的最多两个字儿,便是“出路”。
而距我上一次见到郭迹还是在他劝我去当兵时。
我与落凌兮缓缓走进了郭迹的家。
“郭迹哥,我们来找你了。”落凌兮喊着。
“等等,我穿个衣服,你们可起的真早啊。”郭迹走了出来。
“呀,是叶雨和他妹妹啊,来来来吃水果。”郭迹的母亲说。
“都八点了,还早啥早。”郭迹的父亲对郭迹说。
“哎?落枫呢?”郭迹问。
“哦,他有些事。”我说。
“啥事?”郭迹忽然贴近我的耳朵问。
“他要搬租房里面的东西。”我说。
“那咱们不去帮忙吗?”郭迹问。
“嘿,他说东西不多,死活不让我去帮忙。”我说。
“啊?”
“我看是舍不得他那个室友!”我也贴在落枫的耳边说。
“噢,我理解了,住出感情了。”郭迹说。
落凌兮疑惑的看着我们一唱一和。
“不开玩笑了,你打算怎么办?我记得你考上二本了。”我说。
“还是我最初的目标,我要去当兵。”郭迹说。
“你确定?”
“确定。”郭迹斩钉截铁的说。
“好吧,那以后就很难见面了。”我说。
“过年的时候应该能回来吧!”郭迹说。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俩个字。”我说。
“什么字?”郭迹问。
“出路。”
“你说到底什么是出路呢?”我又问。
“不知道,不过我想,出去了才有出路。”郭迹说。
“不说了,来来来,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吧!落凌兮来打游戏,叶雨,你不是新买了手机嘛,也终于不用你爸妈替下的手机了,来上号。”郭迹说。
“玩儿啥?”落凌兮问。
“我打野吧。”我说。
“哦,我辅助。”落凌兮说。
“还是吴生的那个号吗?”郭迹问。
“哦。”
火车站的人很多,人来人往里,大多同郭迹一样都是去当兵的。
他拿的东西很少,只有一包东西。我们走得很慢……
“快上火车了,还有什么需要买的东西,我给你买?”落枫说。
“哦,也不缺啥了。”郭迹说。
“在那里好好表现,说不定表现好能留在那儿。”我说。
“好好锻炼吧。”落枫说。
“我假期开始天天跑步的,而且还学着叶雨叠豆腐块呢。”郭迹说。
“我,我啊,我是被逼无奈,而且我那被子肯定和你的被子不一样。”我说。
“对嘛,你去了那里,被子肯定不是我们平时盖的那种。”落枫说。
一阵鸣笛将我们的说话打断。
“行了,我也要走了。”郭迹说。
“那慢点,去了那里有时间给我发信息。”我说。
“发兄弟群里。”落枫补了一句。
“好。”郭迹挥了挥手便走上了火车。
看着火车渐行渐远,落枫对我说了很多话,却因为火车的鸣笛声而被掩盖,我只是看着他声情并茂的比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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