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章

       在给孩子准备早饭时看余世存《非常道II》，人生第三中记载了大数学家希尔伯特博士宣誓仪式上校长的主持发言:"我庄严地要你回答，宣誓是否能使你用真诚的良心承担如下的许诺和保证:你将勇敢地去捍卫真正的科学，将其开拓，为之添彩；既不为厚禄所驱，也不为虚名所赶，只求上帝真理的神辉普照大地，发扬光大。”

      希尔伯特高深到一般的理工科学生恨他的机会都没有，远不如牛顿、莱布尼兹、洛必塔、泰勒、费马和拉格朗日等人让他们耗神甚至挂科。我也是在修学分时遇到了以他名字命名的希尔伯特空间而已，还没有学会应用。据说这位奇才有次遇到一个年轻数学家在应用一个理论研究一个问题，听了解释之后非常仰慕的问:这个理论太棒了，谁提出的？年轻数学家的回答把他吓了一跳:先生，这是您年轻时提出的。

       看到这段宣誓时的话，除了震撼，还有一种无地自容，仿佛以色列人面对从西奈山上抱着经版下来的摩西一样，因为对方脸上有圣洁的光。

       我也曾心情激动地宣过誓，也曾因为某些人在读申请誓词时自己忍不住笑而愤而离席，拒绝表决。现在想来，无非是我没有看出那本来就是滑稽剧而已。

       南朝萧惠开有语:早知穷达有命，恨不十年读书。可见读书是乐事，而我看了别人读书的摘抄，便即怅然，粗人无疑。“腹有诗书气自华”，估计我只能多一丝阴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