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之冻

作者: 姚军布衣 | 来源:发表于2022-07-04 04:20 被阅读0次

    懒得起床,烦人的铃声,重复的验证着我那设置的错,呼出的白气,可怜的顺着玻璃的眼角,一个劲的流了下来,天的确有点冷。

    水龙头是冻着的,房子僵硬的立在那里,纹丝不动,只留下被窝里那点余温,偶尔间,会蠢蠢欲动。

    我喜欢故乡的冻。她不像南方的冻,薄如蝉翼;更不像北方的冻,三尺之寒。故乡的冻,分寸得当,拿捏准确。

    秋风漏落的银杏叶,会在冻来之际,如约而至,或翩翩起舞,或如胶似漆,晨光泛起时,故乡的冻,一片金黄。

    冻是什么时候来的?没人知道!我只知道晨起开门时,刹那间的寒气逼人。

    我不由得佩服起冻的冷静沉着,寒风、黑夜、大雪……似乎只有这样恶劣的环境,才配得上冻生存挑战的极限,可人呢?

    我摸过大西北的冻,零下十几度算不上有多冷,跟我家乡的冻比起来,无非就是干冻与湿冷之别。一条海军蓝外加三条白杠的运动裤,那个冬天也就过去了,当然,短裤可以忽略不计。

    冻还是那个冻,人还是那个人,除了被雪染白了的发丝,没发觉变了些什么。

    老了吗?文字依然裹着童趣,笔筒还是散发着墨香,在和煦的冬阳里,客子他乡,倘若能够亲一亲故乡的冻,我觉得是一种享受,更是一种对故土情怀发泄的回味。

    今年的冻,不讨喜,像一张孕育的温床,任由病毒肆虐横行,庚子大疫,“冠”者成名,让人口有遮拦不能言,心有戒备不敢前,故乡的冻,能摸的,一定都是那些坚守一线的故乡人。

    我谢过故乡的冻,让一河两岸的伙伴拉近了距离,我玩过故乡的冻,将新年的愿望刻于瓦片之上,随冻起航。

    我喜欢她的光滑可人,欣赏她的晶莹剔透,水再浑,冻却是透明的,浪再大,冻却是平静的,我更喜欢她刚直不阿宁断不弯的性格。

    冻是感恩的,只要你给她一点温暖,便会瞬间融化,甚至热泪盈眶。

    所以,冻,懂得什么叫知足。

    年越来越近,病毒越来越猖狂,我那故乡未曾侵蚀的冻,不摸也罢,待到春暖花开时,何愁乡音不解情!

    他乡的游子,既然冬天来了,春天还会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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