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小题大作,这是基于长期的观察形成的一个模糊印象,又被数据分析结果证实了的一个结论。

全班倒数第一
四月份。老师共给孩子奖励了9朵小红花,全班35个孩子里他最少。得到最多的孩子得了26朵,大部分孩子普遍在20朵上下,即便全班倒数第2也得了12朵,是我们的1.33倍。
作为家长,孩子如此落后难免焦虑,但令我焦虑的,完全不是成绩。
因为疫情,孩子们用网络学课程,老师用微信布置作业,批改作业。这就使得孩子们的学习状态相对透明。家长有了具体的参照。
即使不疫情,孩子在班上的水平,家长心里也大概有数。家长心里没数的,是老师发小红花的原则。
关于奖励
奖励必定是稀缺资源。阳光普照叫福利,不能和奖励混淆。总是全班雨落均沾的奖赏,不会让每个人高兴,反而让那些更努力或者更优秀的孩子感到沮丧。
奖励制度不具有可解释性。奖励优秀的?怕偏袒了天赋。奖励努力的?怕鼓励了假积极。奖励有进步的?怕你先故意搞砸一次给自己留下进步空间。
奖励有个忌讳,用阳光普照的福利当奖励却漏掉少数人,那就是赤裸裸的惩罚和羞辱,和奖励毫不沾边。
所以,如果你问老师到底按什么制度奖励的?奖励的因子有哪些?分别权重是多少,恐怕他自己都说不清,等时间长了,就成了一件很随意的事。所以为了避免矛盾,干脆轮着来好了。想想大家公司每年评谁先进,给谁升职加薪,是不是同样的情景?
在通过努力,取得进步,取得理想成果,却及时没有得到奖励时,我们也完全可以理解。
关于自我
我们决不能因为没有得到奖励就去指摘奖励制度。我们为了得到奖励而去拼命解析奖励制度也有急功近利之嫌。
奖励和奖励制度高悬在那里。而我们最该在意的,是遵从我们的本心----我们争取到的结果值得青睐吗?我们拼尽全力了吗?我们有所收获吗?这收获是我们想要的吗?这个过程中,我们快乐吗?
我们追求的价值究竟是什么?我们追求的价值又应当是什么?我们应该多大程度上认同自我,多大程度上接受他人的评判。当自我的内在和环境的外在发生冲突的时候,我们应该何去何从?以使得我们不至于太卑微,也不至于太傲慢。
当我们还幼小,还脆弱,我们需要那一点点“虚荣”,去战胜寒窗里的贪玩与懒惰,哪怕偶尔一次也好。我急功近利的帮他解析了奖励规则,毕竟只有搞懂规则的游戏才是能赢的游戏,我们确实需要赢,哪怕偶尔一次也好。
关于偏见
解析奖励规则的过程,是一个令人失望的过程。因为能了解到全班完整的、详细的交、判作业的情况,我对4月份老师给全班35人布置的16次作业,和评出的43人次优秀,以及红花榜做出了数据分析。将作业完成情况和全班35人获得小红花数的排名做了对应,发现了其中的关联竟然是:毫无关联!
可以推出结论,老师的作业评优,红花奖励,很大程度上基于个人偏见。被个人偏见击中,是一种不幸。被偏见击中的学生不止我们一个。
江湖上有一种常见的偏见:我们求职成功兴冲冲的拿着offer,入司时和某个离职的人擦肩而过互道sb。那种彼此之间的偏见是势均力敌的,交锋是转瞬即逝的。
但教师对于他的学生,产生出一种可以持续几个学年的,作为权威方自上而下的认知偏差,实际上是给后者出了一道难题,也把自己拖入被动。
服从权威并不能消除偏见,对抗权威必然惨淡收场,只能无视权威建立一套自我价值体系 ,以便保护尚且幼小脆弱的自我。而幼小脆弱者这种缺乏了鼓励的成长环境,和被迫的早熟的心态又会带来教学上的困难。
所以...
做为家长,我该怎样引导孩子? 我只能在尽力不冒犯老师树立他在孩子心中权威的前提下,教会孩子如何看待差别,如何在主观与客观之间划清那条线,对公正是否存在,有更豁达的见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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