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如泰戈尔所言:“鸟翼系上黄金,鸟飞不起来了。”不要因为利益的桎梏而拴住轻薄的羽翼,冷落了满卷秋光!
剪得秋光入卷来流连于人间烟火的我们,身上沾染了太多的尘世气息,常常使我们固步自封,犹豫迟疑。而这样的我们,所欠缺的,不是经历,而是对待取舍的智慧和勇决。梦如路长,若不是明白了这一点,千山踏破,亦只是画地为牢。吴敬梓笔下的杜少卿,正是明白了这些,才会在皇帝亲临南京征召时,躲在家中翘脚高卧。妻子问他为何征召不去,他脱口而出:“有南京这样的好去处,秋日春日,与你同游,岂不快活!” 温情款款的情话倒在其次,这等洒脱悠闲,拒绝桎梏而顺从自己内心轻松的勇决,这等尘心不染,真名士自风流,岂不令人怦然心动,悠然神往?
诚然,正如马尔克斯所说“唯有荣光,才能拨动心底的弦”,我们尽可以去寻求热烈而灿烂的活。但过分张扬,最终只会像飞蛾扑火那般灰飞烟灭。像尼采,他一生醉心于超人哲学,借他人之口说出“如果这世界上有神,我怎么能忍受我不是那神”的狂妄之言,被思想的烈焰烧得体无完肤,在矛盾与自我矛盾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而如弘一法师,晚年舍弃荣华富贵,遁入空门,如偏手破掉一杯冷掉的茶水,他只希望“华枝春满 天心月圆”的人间安好与平静,衣裳单薄,眉目寂定,却留下了身后无数的赞誉与怀念。这世间太多繁华,撩拨了我们本就不平和的心境,何不放下荣光耀目的桎梏,以一颗单纯的心地,流连于这滚滚红尘与芸芸众生之中呢?
顾城曾说:我需要,最狂的风和最静的海。确实,在历史洪流的狂风暴雨中,他仍愿做一个单纯的孩子,拿起天空的画笔,涂抹出一只淡绿的苹果和一场淡绿的月色,这该是何等的美妙呢!这世间不缺释迦牟尼,不缺七天七夜,缺的是一株菩提树,一片杳无人迹的净土。
纵使这世间荒芜丛杂,你我依然有枕着万籁 与风月相对密谈的欣喜。今朝风悦好,母婴桎梏的心灵,而失去剪得秋光入卷来的清净与惊喜。
剪得秋光入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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