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回报应,这两个字眼也许有点生硬刺眼,读一下让人心底发慌,触摸一下手尖森森。可还是找不出合适的字眼能来救赎这颗落满灰尘的心。
于一个孩子,在成长的过程中,所做的有些事情离谱,说得话狂张,自以为是的自以为是,背离父母的意愿,一抬脚一张口带满玫瑰的刺,是该怒还是该怨,是默默忍受还是唇讥相逢,无论何种应对方式都会使心刺痛暗痛阵痛。最终的安慰词——判逆期。看似很合理。
多乖的孩子咋现在变成这个样子,我常听到四方八方传来相同的声音。
上完课给妈妈打电话让来接她。妈妈在外面跑了半天,有些累,便回复:你自己座车回来,车站就在楼下很方便的,到时我在站口接你。电话的那头传来不和谐的声音:我不座车,浪费时间,中途还要倒车太麻烦。电话这头又大声喊话:上一周学了,座车就当是看风景,透透气,也就多个半小时,不要紧的。
“你来接吧”
“不来,来来回回你座车都到了”
最后在补充一句:真不来,别等了。
座车的时间心里基本有数,半小时后,妈妈去站口接孩子。出门时天气还算好,虽不是睛空万里,但风平浪静,而头顶的云朵有些灰沉沉,不很明朗。
妈妈看看时间,拔通电话。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声音,连着响了好一阵。
“你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可能在车上没听见,可能马上出站不方便接听。妈妈这样想着。
过了五分钟,妈妈又拔通了电话,这次响得时间短,便传来:你拔打的电话忙。一般情况下,这是对方各种原因直接挂断电话的表示。
妈妈不死心,又拨通一次,挂断。又拨通一次,挂断。……一连拨通了快十个电话。
妈妈的思想立即发出警觉的信号。手机被盗了,上课静音没调回来,车发生故障了……各种猜测在头脑里盘旋。
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妈妈在焦急又无耐何的情况下足足又多等了四十分钟。
真是傻娘,很是执着的等。突然电话响了:别等了,我都到家了。
哎哟!心里那股火噌噌一下像钻天猴从脑底窜到脑尖,心口灼热一般的生疼,手掌有一种喷博的力量,拳头松了紧了。最终还是骑车落寞地往回走,千万般地怒言涌到嘴边。
两两无言相对。火硬生生还是被理智扑灭了,再多的道理已经很显苍白,再多的愤怒已显多余。
让心情冷却,沉默沉默。傻瓜也知这是愤怒。
相互的愤怒在母爱之间是逊色的,各种的理由会被土崩瓦解。
一转眼,又见彩虹。卑微还是伟大,从来没有在心底较量过。
每每这时,心里隐藏的那个小姑娘便会给妈妈宽心,这是一段必经之路,好多人都走过。
三十多年前,那个小姑娘,很是任信,蛮横无理。
印象中好多好多的无理取闹已经忘了,但每次返校后的第一件事,必定是反思反悔反悟,不曾变过:下周一定在不惹妈妈生气了,当个乖乖女,妈妈那么辛苦自已竟不知好歹。循环往复的誓言,伴随了年少轻狂的少年,不知有几个年头。
妈妈的饭做的不合胃口,摔门拒食,妈妈忘洗了换洗的衣服,理由是孩子你长大了,自己衣服自己洗,谁知孩子边洗边满腹牢骚,不解恨撕破衣角。妈妈学习盯得紧了,抱怨!学习不闻,抱怨!说教,抱怨!思想有分歧,抱怨!
曾经,现在,至亲至爱,演变着相同的剧情,这是轮回还是前进,这是报应还是理所当然。
当然这是生活的一点小插曲,一点小小事而已。我知道得,这些都是不足一提的小事,但什么是大事呢!
长大了的事便是大事。
做为与不做为!
做为孩子的榜样,在以后的路程中,树立标杆,在不同的两条轨道上,同时走向一条布满爱和阳光的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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