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袭卷,天下素稿。从炉中溢出的幽香悄然穿透窗隙,盖棺之人走马的胶卷如香一样延伸,记忆也从四面八方纷至而来。
说不定这也只是他的世界的色彩罢了,毕竟下一秒就吹来了和煦春风,抬头只见暖阳当空。
季节流转。
四月。这是四月。
二月份送别了他的假期,三月份迎来了乱七八糟的考试,这个四月显得格外无聊。四月,人们都说那可是春天的季节,春天的季节阿,是该出门踏青的日子。
出门踏青?从各种意义上讲,和他都相性不符。因为比起青草和鲜花,他更喜欢天空和月亮,他认为后者更像自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如果把目光从空中收回,在点线相交处,蔷薇蜻蜓点水般轻触书本,灰色画面就此洇开色彩,女孩带着好奇心不断地追问答案,就这样写就了一个传奇。为什么说传奇?因为事件未完待续,但上帝已然离去。
后院的橘猫特别肥,旁边还有条和它不对盘的狗。他觉得这场景好像和某本武侠小说一样,但又记不起结局,想了很久很久,终于想起,虽然京城或许即将覆灭,但是这个故事也未完待续。
手中政治经济学书籍刚好翻到“异化”一页,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看不到吃人也不认为需要去救救孩子,因为他隐约觉得“异化”是个很美好的词汇。
经过此地的路人指着他说,你长得真像我前女友,好看。他说,我呸,你才像你前女友,你全家都像你前女友,我是个爷们儿,又不是女装大佬。
路人说,没事没事,你是异性恋的钢铁直男嘛,我看你孤单得都在看政治书了,要不要和我试试,虽然你是男性,可我是女性啊,我是个双性恋。他好像需要重新审视一下自己,外表或是思想——怼走了路人的他如是想,这路人其实长得不错又有趣。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手里的书变成了扫帚,春草娇花点缀的后院一瞬之间堆满了橙黄的落叶。他非但没有感到惊诧,反而很快就扫起了地,但不论他怎么扫,落叶还是零散在后院的各个地方。得,这情节也似曾相识。
他直觉一段时间后,这里会响起“琤”地一声,然后一切都回到本初的模样,但他等了很久也没有听到什么特殊的声音。或许他判断错了,但回归是必然的,毕竟他最后没有扫地扫到天荒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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