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全神贯注倾听,虽然偶有走神。
这种坐下就开始阅读,有人领读,有人导读,算是一种傻瓜式的阅读,但也是通向海拔更高之路的阅读方式。因为自我的阅读,总是很容易在舒适圈里的理解,是没有海拔的阅读。
会场上的人都很认真,坐在我左边的是一位中年男性,他没有带纸质书,用手机和平板配合着阅读,和做笔记。偶尔,他会回应导师的问题,抢答导师提出的问题,或者说出导师想要说的下一句。显示出他很博学。不过,我不喜欢这样的人。因为关键的问题是他会抖脚,让整个桌面都会动起来的那种。我又不擅长和人沟通这样的事,那就忍着呗。
坐在我右边的也是一位男性,应该是一名高中生,或者一名大学生。他几乎是沉默的,偶尔在手机上点开看什么,至少不是玩游戏。这样年龄的人能参加一次哲学共读,真心是佩服的。
老干在前面将尼采的话语,讲得通俗易懂,非常接地气,有生活场景,也有成长意义。我要记下的,也就是那些突然钻进我心里的句子。
突然,一朵蒲公英从我的左肩穿过,平稳地落在电脑键盘上。估计键盘有温度,它并没有马上停下,而是慢慢向前滑行,像刚着陆的飞机需要一段距离缓冲一样,一直滑行道键盘的右上方,
它的到来,立即吸引了我的目光。同桌抖腿,不碍事了;旁边小伙子的精进,也忘记了;老干的激情昂扬,也不入心了。
这朵蒲公英,像长满了触角的八爪鱼,靠七支纤细的触角支撑着身体,从不同方向受力,上面的触角形成了一朵花,在较为“荒凉”的会场,有一股生命的力量在蒸腾。
我不禁好奇:六层楼高的会议室,这朵蒲公英,是从哪里来的呢?
我环顾了四周,并没有发现可以承载它的载体,或者可以附着它的物体。
难道它是被一个在野外玩耍的小朋友带回来的吗?小朋友一定是躺在了草地上,也是一种巧合,这朵蒲公英就展在了小朋友的衣服上,比如腋下,比如,背上,反正就是小朋友发现不到的地方。然后,就来到了会场。
难道它是被风吹进来的?虽然四周高楼林立,也几乎窗户紧闭,但风有速度,也会接力吹,窗户也有缝隙,它就一路兼程来到了这里。
难道它是听到了尼采的召唤?生活要有轻盈感,如我这么轻盈,不是很好的例子吗?生活需要分享,我的到来就是一种分享。生活需要出走,我的出走能看见更丰富的世界。
我注视着它,它可没有凝视我。因为它似乎又听到了别的召唤,虽然老干还在激情昂扬,但风来了,它就得走。至于它最终去向了哪里,我不知道。
它的命运由风主宰,但它也乐得由风主宰,任意行走世界,包括那些不能靠想象到达的地方。
人的生命也是由一些因素主宰,如果将这些因素理解合理,也可以任意行走世界。
至少,我需要蒲公英的轻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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