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自己身在风呈营帐,该如何解释这一段时间的遭遇,那风澜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就这么胡思乱想着左右也睡不着,便掀了帘子出去走走,舒展一下久病的筋骨,借着机会了解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
明月出了大帐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是整个大帐东北的中心位置,离校场最近,离敌军最远,又方便聚集诸人,联想到起先屋内的布置,这大概是原先那位风澜将军的居所吧,明月边走边细细思量,不过原先的印象中与这位年轻的将军并没有什麽交集,不知他为何这般照拂一个陌路女子。
边走边打量这风呈国的军队和布防,与金国并无二致,只不过金国人用弩而风呈善箭,金国人善马背上打天下而风呈善使刀剑,所以双方在训练的过程中有意无意的扬长避短。这样一看两支军队不相上下,如果不是金国突然进攻抢占了先机,倚楼城恐怕不会丢,既然明知势均力敌为何金国还要冒险进犯,这是明月怎么都想不透的疑团。而如今两只军队僵持不下,两边也没有要退下去的意思?
一路行来见士兵们有不少在生火做饭,见明月都是一脸讶异,然后又恢复一脸冷淡样子,明月低头看看自己,突然明白过来,醒来时自己已恢复女儿装束,一袭雪青色的裙子绣着几朵梅花,芬芳馥郁看起来别样的赏心悦目,想来是风澜特意找来的,军中无女眷自己已经很特殊,更何况穿的如此招摇,只不过不明白这脸上的一脸冷淡从何而来?
营帐的外边战马长嘶,踏起一阵烟尘,紧接着马蹄声而闪现的是几人及骑在视线范围类纵马而来,明月细细看去,当先一人红褚铠甲外罩一袭红袍,却正是风澜。
很快就有人迎上去牵马,风澜跃下马背,任由士兵把马牵去栓了,豪爽的对大家招呼道“这些日子大家辛苦了,待得胜回朝之日我们再好好举杯畅饮”一幅亲民的样子,在军中士兵面前并无架子。
见得明月站在旁边,便收了声音,几步来到跟前,上下打量了一下明月,然后落在明月的脸上,嘴角带着灼灼笑意关切到:“你可好些了,这些日子混睡了许久”
明月微微福了福身,算是礼数,“有劳将军挂碍,将养了这些时日,明月已无大碍。”
“那就好,徐大娘呢?怎么不见她陪同你?”风澜继续关切的说道
明月想军中除了她就一位女眷,除了自己就是刚刚与自己照面的农妇,大概是指的她,于是回答到:
“徐大娘照顾了我好些日子,也是费心了,便让她下去歇息了。”复又想到军帐,便接着福了福身,“将军的大帐我已经占用有些时日,心中过意不去,还望将军替我另寻一处,明月感激不尽”
风澜以为明月是介意住男子住过的地方,于是说道:“是我大意了,只是军中多有不便,才将你安排在我的大帐里,方便照看”于是招手唤来士兵吩咐另起一个营帐。
明月看着这些静静的没有说话,一时间竟是相顾无言。夜晚的风越发的冷了,吹得明月小小的咳嗽起来,明月低头的片刻,身上却突然加上了一层暖意,抬头去看风澜将身上的红袍结下来正拢在自己身上。
“你大病初愈,当心着身子”
明月本能的抬手推拒,风澜却像看穿了自己的小心思,在此之前打断自己的动作。
“事急从权,而且我们两家素有渊源,姑娘莫非是嫌弃这袍子”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明月也不好再推辞,只能再次道了谢。
“起风了,早些回屋吧。”风澜见明月一脸客气疏离的样子,心里滑过一丝失落,还是笑着叮嘱道。
“明月告退”
明月的军帐还是安排风澜的军帐旁边,只不过从内室转移到新的帐篷而已,明月叹了一口气,本来想自己在旁边,军中诸位将领遇事多有不便。但是风澜显然没有要自己置身事外的意思。
回到室内,徐大娘已经在屋子里候着,七月的天气,屋子里却拢了炉火,见明月归来,便迎上来。
“将军说姑娘还未好,这几日天气冷得厉害,所以特意命人送来了这些炭火让姑娘暖暖身子。”见明月身上拢着外袍,又近身解了系扣,旋身挂在墙上。
“将军真是会照顾人,奴家还没见过那个将军如此悉心照料过一个女子呢?”
明月心中惦念着事情,并没有听徐大娘讲什么,围着炭火坐了大半个时辰,便早早歇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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