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小心翼翼的打开卧室的门,里面却安静到呼吸可闻,并没有什么金国来的敌人,转头就要离去,李大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欺瞒朝廷,这可是大罪。
“将军,小民真的没有说谎,那金国人真的闯入家中,逼迫小民为一个受伤女子治伤,还拿家中人的性命威胁…” 李大夫百口莫辩,看到打开的窗户,踉跄几步跌到窗前。
“这里,那贼人一定是从这里出去了”
风澜当然清楚,窗户洞开,正是逃跑的好选择,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按照李曙这个人的形容,应当是金琰无疑,只是眼下倚娄城刚刚掌握在风呈军中,敌国王子此时出现在这里是否有内情。
看风澜不置可否,李大夫心里面既是怕又是气,气无人相信自己的一身气节,猛然想起什么,冲到床榻面前,一把撩开幛幔,上面正好有人无疑。
“将军你看,这个女子现如今还躺在这里”
风澜顺着他的话语回望过去,触目是一个多么熟悉的人儿,大步跃到跟前,语气中尽是焦急。
“明月,明月?” 无人回应他的声音,
“她怎么了”,转头看向李大夫,被这突如其来的反应吓一跳,李大夫从怔忪中回过神来。
“这个姑娘受伤中了毒,我已经为她导出了毒素,再好好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风澜转过头来,心中略过大片大片的疑云,还是将明月打横抱起,略过众人大步流星的离开,留下一干众人面面相觑,众人走后,原先的屋子里出现一个人,看着风澜离开的方向,褐色瞳仁下勾起一抹邪笑。
几日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在窗棂上,明月被突如其来的光亮刺痛了眼睛,缓缓的睁开双眼,触目是一顶熟悉的绣着虞美人的的雪青色幛幔,稍微的转了转头,徐大娘坐在房间的小几上,正鸡啄米一样的点着头,看来是守了自己很久,绣着芍药花的屏风,外面垂着粉色珠帘,明月怔忪的收回视线,看这一屋子的雕梁画栋,翠竹画屏,无疑是自己倚娄城的闺房,看来自己是躺在倚娄城无疑了。如今倚娄城已经收复,算是了了一个心愿,也该是辞行的时刻了。
又躺了两日,感觉自己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便准备起床去跟风澜辞行,徐大娘推门进来,面色似是极喜,耳畔还带了一大朵红花,边迈脚边对明月说道:“姑娘,奴家伺候您好好梳洗一番,今天可是个好日子呢!”
明月仔细一看她果真端着一个红木漆的盘子,上面叠着一件雪白的纱裙,走近一看,这裙子是大有文章,不似普通的纱裙那般雍容,而是迎合边塞的风格裁剪的利索合身了的,为了使纱裙的颜色不太素净,,又用了黄色的绸缎一层层的绣了衬底,显得艳而不妖,活泼中透出一丝温柔娴静。
“大娘,今日可是有什么喜事?”明月看着这红漆木的盘子问。
“哎呦,姑娘这些日子都在昏睡,自然不记得,今日是中秋了,将军下令犒赏三军,在军中行酒令,摆宴席呢。” 徐大娘兴致勃勃的说。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