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刚好路过宜昌,顺便游了下三峡,见到了二十多年没来过的蓄水之后的巫峡模样。当年来的时候还昰做为一个驴友途步走的三峡古栈道,廿年后又见巫峡栈道早已沉入水下自是感慨万千,思绪又回到了当年背包走在巴东三峡栈道上那个阳光明媚的清晨,以及路过北京农人那座石冢的场景,不仅提笔写下这篇东北户外往事。
之所以写下这篇文字还有个原因是做为一个年近半百的老人家我已多年未接触户外,以至于当我最近积极响应因疫情流行起来的露营潮流时,有些朋友望着满身肥肉的我诧异的说,“没看出啊哥们,你还有这爱好”。我只能小声答,“露营这强度算啥呀,当年我户外着呢”。我的户外生涯始于97年爬黄山时第一次在山中搭帐篷过夜,终于03年由于众所周知原因爬透明梦柯冰川计划中止,上个世纪末到本世纪初这段短晢而美好的五六年时光。只不过时间太久远了,不趁着今日有感而发写些东西记录下当年那些和朋友们一起爬山的驴友往事,怕是以后可能都想不起来了。
和现在自驾导航选址、搬家式露营的玩法不同,本世纪初的户外爱好者们的常见玩法是徒步穿越,需要背着装备花费几天时间从山这边翻到山那边。回想起这么着罪的玩法我一直纳闷当年是怎么好上这口的,但当时我的确对这种玩法乐此不疲。既然是徒步穿越,装备自然与今时不同,没有天幕蛋卷桌月亮椅之类的,主要是背上帐篷睡袋防潮垫,还得带几日的食物和水。最让我印象深刻的装备是地图和指南针。因为当时也没有智能手机,人们导航的主要工具就是地图。为了不在山中迷路,我们费劲心思买了省内好多林区的高比例军用地图,配合指南针来推导穿越路径。但地图有时过于古远,有时会出现图上明明是条谷地通道但到现场发现已蓄水变成小河,导致半夜迷失在山里的悲惨事件。后来痛定思痛,我们还斥资买了手持gps仪,在网上下载了老驴友分享的穿越路径gps节点,以此来导航。但后来发现下载的gps数据只有经纬没有高度,走来走去走到沟里而正确的道路在头顶山上,最后又迷路团队无法按时翻过垭口只能睡在悬崖边上。凡此种种惨痛教训现在想起来别有乐趣。
再说下当年的穿越路线。由于我在一个东北的小城市工作,穿越的路线自然也以东北本地的山水为主,辽宁和吉林的许多野山我们都爬过。当时每到周未大家便结队出发,背上装备去周边登山穿越是我们的最大乐趣。尤其东北有两条穿越路线最让人难忘,一条是环长白山天池,一条是辽宁的野长城,令人流连忘往。本地的户外俱乐部还经常组织去野长城拾垃圾活动。后来玩的熟练了,大家就开始去国内的其他穿越路线。那时网上有好多穿越的论坛,三夫绿野磨坊之类的,驴友们在一起交流各地的路线。我们便去各地刷路线。记得当年有人花了6天时间从四姑娘山毕棚沟穿越到长坪沟后发布到网上,我们看到后立即组织了3人小团队计划用4天时间也要穿越一次,并且将计划也发到网上。很多人回复说我们时间不会够用,甚至我们在成都户外店买气罐时还遇到店员之间闲聊正在谈论我们的贴子。当时我们也心中没底不敢说就是我们发的贴子,结果那次穿越非常顺,的确只用4天就完成了路线。现在想起来那段时间可以说爬山上瘾热情高涨,徙步三峡、徒步太白、神农架老君山、贾登峪到禾木这些线路都是当时成行的。
可是世上的事来的快走的也快,03年非典非必要不离城,转过年后大家都忽然变的非常忙,无心爬山。然后呢,20年转眼就过,只剩下这江水奔涨,终日不停。就算有人将万两黄金丢下去,也只不过会溅起一片水花而已,等到水花消失时,江流还是不改,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不管你投入的是万两黄金,还是百斤废铁,结果都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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