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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限游戏参与者的兴趣不在于痊愈,或成为整体,而在于被治疗,或者说恢复机能。
痊愈使我自己重回游戏,治疗使我重回与他人的竞争比赛中。
治疗的医生必须将人抽象为某种机能,他们处理的是疾病,而不是人。
人们也乐于将自己呈现为机能。实际上,维持整个治疗业的庞大规模与开支,正是由于人们将自己视为一种机能的愿望在四处蔓延。
生病等于机能的丧失,丧失机能也即无法在自己喜爱的比赛中参加竞争。这是一种死亡,获取头衔的能力丧失,病人变得不可见。
疾病总是带有死亡的味道:它或者是走向死亡,或者是导致某人的竞争者身份的死去。对疾病的恐惧,即对失去的恐惧。
人们从不一般性地生病,他们的病总是和一些有边界的活动相关。并不是恶性肿瘤使我生病,而是因为我无法工作,或无法跑步,或无法吞咽,我才生病了,得的是癌症。
机能丧失和活动受阻其实并不能摧毁我的健康。我因为体重太重,所以无法扇动双臂飞起来,但我并不因为同样的理由——超重,而抱怨自己生病了。
然而,如果我希望自己成为时尚模特、舞蹈家或者职业骑手,我就会将超重看成一种疾病,并可能去咨询医生、营养师或者其他专家来试图治疗它。
当我痊愈,我回到了我自身,我的自由并不因技能的丧失而减损。
这意味着,痊愈并不一定需要把疾病都消灭。
我之所以是自由的,并不在于我能克服自己的无力,而在于我能和自己的无能和平相处,与它嬉戏玩闹。治疗指的是治疗疾病,痊愈指的是带着疾病的痊愈。
当然,痊愈拥有触动的所有双向特质。正如我不能触动自己,我也不能使自己痊愈。
但是痊愈不需要专家,只需要那些能从他们自己之所在走向我们的那些人,以及准备好自己得到治愈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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