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如同雷同,实系巧合)
“对您来说,大概梦想几乎都成真了吧?”罗维促狭地看着牛季宾,“宝马香车、娇妻美眷、傲人的地位财富…上河村别人家有的东西您都有,别人家没有的东西您也不缺。该知足了吧?”“你这一说我倒觉得还是缺点什么。”牛季双手叉腰,没好气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折叠椅。有钱人总是贪得无厌,老包充满恶意地联想着,瞟了吕振邦,他正在逗引牛叔宝怀里的兔子,似乎浑然忘了查案的事。
那边张诚钢的情绪已渐趋平稳,罗维又过去搭讪: “如果您觉得好点了,能否用您的专业知识帮我鉴定点东西?”“什么?”张诚钢站起身来。“这个小袋里的物品。”罗维把一只装满碎屑的纸袋交给他。张诚钢好奇地拿过去研究着,捏出一小撮颗粒物在鼻子底下嗅了嗅,“有塑料、金属,还有…电池的某种成分。”“您确定有电池?”“确定,有电解液的味道。”
“OK!”罗维打了个响指,环顾一眼四周提高声音说,“其实,要想对录像做手脚,又不被摄像头拍下来还有个办法,开始我们都想复杂了,包括我自己。大家想一想,劫尺者既然能造出那么大一只行踪不定的风筝,难道造不出一个小型自动开关工具?”
“哎育,你怎么咬起我来了?”牛叔宝突然喊了一声,那只灰兔子从他怀里跌落下去。吕振邦搔了搔头皮窃笑着退到后面。兔子挣脱了束缚,蹦蹦哒哒地跳到树篱边的草丛里寻觅大餐。“牛医生,您怎么了?”“没大碍!你先说说用啥自动工具能打开那么高的摄像头?”“很多种办法,比如从上面甩个重锤下来砸中开关。
“不过我还是倾向于风筝的主人会使用他最喜欢的方式:遥控!”罗维摸出一只旅馆大厅里捡来的玩具小汽车,“假如这是只汽车是装电池的,设计成会爬高的那种,就可以用控制器把它送到任意地方执行任务,完成操作后沿摄像头后面的死角撤退,隐身在水塔内没人注意的地方,比如盘梯后、管道井或者杂物堆下面。等再次进入水塔时装进口袋就可以带出来,或者还有更省事的办法,在工具里装些加热自燃物料,到了一定时间它会自焚分解掉,我刚才拿给张师傅看的就是那个工具的残骸!”
“罗维,你是说风筝是遥控的!”老包茅塞顿开。“对!”罗维点头,“准确的说它根本就不是一只风筝!”“那是啥咧?”围观的人群里闹嚷嚷的。“请各位先等一等,等徐师傅他们下来,或许谜底就揭晓了。”罗维摇着轮椅来到水塔门口那堆地垫前,“挖了这么大面积都没被发现,可见在录像里动手脚对他来说已经熟门熟路了。”
“这堆垫子确实像近两年才铺的。”张诚钢找了跟树枝拨拉着地垫表层的泥土,脸上露出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郝主任,录像您每月都查看吗?”罗维问。“我…只是抽查而已,我以为老张都看过。”郝大风打了个饱嗝。“老郝啊!你这主管工作就是这每做吗?”村长又忍不住数落起来。“但是水塔里也没丢啥东西吧?”郝强冷冷地怼回去,事到如此,他大概彻底不想接班了。
又过了十来分钟,勘察水塔的两人终于下来了。徐祖辉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走向张诚钢,“师…师傅,水塔顶上有个怪物,从来没…见过,好大!”“祖辉,你们找到那只风筝了?”张诚钢急切地问。“不是风筝,叫不出…啥来,我们把它照下来了。”“风筝的主人果然胆大妄为,现在还敢把道具停在上面。”罗维灵巧地取过相机查看,崔井官和助手也踱了过去。
“崔井长,你看这像个什么!”罗维把相机递给他,脸上露出胜利的微笑。“像…航拍仪!”崔井官瞧着视口琢磨着,“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崔井长果然见过世面。”罗维接过话茬,“这实际上是架小型无人飞机,目测它的长度超过四米,翼展接近三米,覆盖了棚子内大约1/2的面积。只不过它跟普通无人机造型差别有点大,机身周围有四个螺旋桨,大概是为了垂直起降和减轻噪音。机翼和尾部采用了变形设计,下面有个可折叠的长方形金属框用来加载重物。将那只风筝送上蓝天的,根本就不是风,而是这样一只燃料推动的飞机,所以这么多年来大家都捉它不住!”
“谁造的?”人群中一片哗然,大家都惊讶于这个发现。罗维不紧不慢地打开公文包取出几张纸来,从里面拈出一幅A4版的打印照片,递到邢天禄面前,“邢师傅,这张照片上的人你课认识?”照片上是一个长方脸戴宽檐帽,笑容可掬的青年人。“不记得了。”邢天禄面无表情地回答。
“真有意思,邢师傅说不记得,而不是不认识!”罗维又抽出另一张照片,“这位您总该记得吧?如果连她都忘了,那您真不是个人呐!”“陆小婉!”没等邢天禄答话,老包脱口而出,照片上的女子正是昨晚他在电脑上见过的。
“包叔,这不是陆婉莹,她叫池书雅!”罗维将那张纸塞给邢天禄,“她是池教授的女儿,你当年的恋人,她在你被退学的第二年自杀了。刚才那位叫于飞,你的同班同学,池书雅为了你被退学自杀的事还是他告诉我的。”邢天禄嘴角抽动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
“邢师傅,你的心理素质真是好啊!水塔门口的通道入口被挖开,居然毫不心惊,或许您早就料到有这一天了吧?”在罗维的持续敲打下,邢天禄依然一脸冷漠,巍然不动地站在那里,看不出他内心有什么波澜。怎么是他?最惊讶的莫过于吕振邦了,“罗维,他不是看到过怪物风筝吗?”“振邦,无人机可不是简单的飞机模型,需要时时有人操控。”
“我想请各位重新认识一下这位邢师傅!”罗维面向众人介绍道,“当年南航82级韵载伙箭一班的学员,编号Y82005。由于这所学校和那个专业的特殊性,委托了农业大学代为招生,所有学员的信息对外保密。那个专业是南航跟西北工大合作的,一共招了三届,每届四个试验班,实行全封闭管理,聘请的老师许多都是果内顶级专家,计划为探索外*空输送人才,当年属于高端级*密。”说到这里,罗维话锋一转,“十七年来风筝的谜案只所以破不了,是因为现实中单枪匹马在乡野之地造出这样一架性能优良的无人机,并配合童谣和风筝来吓唬人的奇想无异于天方夜谭,然而这个奇迹却被邢师傅成功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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