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眠,很早醒了。有狗儿低吠。有车子发动的声音。也有人说话的声音。看看时间五点未到。
挨到五点半多,悄悄起身。去厨房烧水泡菊花茶。六点多母亲起床,她说:起这么早干嘛?今天不上街买菜。我说,睡不好就起了。母亲说:我先去卫生间洗漱,好了来替你。回她说:不用。水都烧好了,等你们洗漱好就可以蒸馒头了吃早餐了。事情都做好于是母亲也不着急了,她说,正好,一会儿洗床单。我说好。
昨天下午我和母亲一起去大众燃气开了户,母亲说,今天要去买燃气灶的。不知道她打算什么时候去买,少不得我又要陪同。早餐很丰盛,有昨天的大肉包子,还有牛肉和猪肝,我吃得有些撑着了,于是洗干净碗筷和蒸锅去楼下计步走。遇到后面楼上的长发女人,三四十岁的样子,真是个能说会道的女子,我听她说话,一直说一直说,这家人养的狗子是大是小,那家喜欢摘无花果树的果子,我其实不关心这些,不知道她怎会如此津津乐道。可惜浪费了我大约一小时的时间,下次遇到,远离那些喜欢攀谈的人,我对别人的事着实不感兴趣。
今天比昨天气温要低一些,走了一会儿,晒了晒太阳,回家。看看手机,步数不太多。琴叶榕在太阳光里安然打开它墨绿和新绿的长圆叶子。春羽蒲扇形状的叶子还是有些暗黄。我打开电脑上知乎回答问题,母亲在厨房烧菜。父亲在看他的视频。
中午,大小孩不曾来。他不想洗碗,可以呀,我觉得至少要让他知道,天下没有白吃的饭。你如果没有能力找到工作,好吧我可以不计较,但是你好不过我们做个饼挂在你脖子上,那种懒惰,是不行的。这世上没有免费午餐,你没有付出也别想得到了。母亲总是对我说:算了吧。由他去吧。不觉得奇怪,这就是他们一贯的做法,不想管不想花精力不想操心,只要你不惹到他们,什么都算了。但是,触及到他们自身,那就是不依不饶了。
中午,母亲煮饭的米,原是我从前在单位自己吃饭的米,可能时间长了,我又不讲究,煮出来就不怎么好吃了。父亲大发雷霆,说,这是什么破米呀?这是人吃的吗?什么拿不值钱的米害他了,什么儿子也送差米给他了,他这么大年纪了还吃这种坏的东西了,什么谁都没安好心了。忍不住呛了他一句:说话这么难听作什么?谁有精力算计你害你呀?我不知道他当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大人物,身娇肉贵的精致的荣养着,动不动就拿年纪说事儿。有时候,我会厌恶得不想听到任何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常常听见他开口我就打开音乐屏蔽掉。这种行为或许大逆不道。但是那些抱怨、曲解、嘲讽、尖酸刻薄……从小到大,已经听得恶心至极了。
洗干净所有的碗筷和锅子,母亲要上街看燃气灶。于是又载她上街,逛了一个下午,大致决定买樱花的或方太的,回家的时候太阳在落山。把母亲顺便在超市买的一箱莫斯利安酸奶和大袋西湖藕粉拎回家。原本构思了一篇短小说,可惜没有时间落笔。吃了晚餐,匆匆忙忙地写这些字。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能幸福安稳的时刻,不过一二罢了。为何要揪着八九不放,把自己的人生过得昏天暗地。一股子的犟脾气,专跟生活做对,万事万物万难达到他的高要求,于是反复纠缠锱铢必较。格局太小的人呐,实在也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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