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孙袁正听了枪声立刻跑到了楼下，这时，所有人都在一楼的大厅眼盯着他从木楼梯上跑下来，他们的眼中甚至没有一点的慌乱，目光齐刷刷地铮铮地望着孙袁正。他跑到这目光中就停下来了，站在半层楼梯的平板上怔了。

　　接着他慢慢地走下楼梯，现在的旅店很安静，所有客人都站在白灯下，白灯一闪一闪，但所有人的眼睛不眨一下，唇也不动一下。警官在他们的注视下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走下来 ，台阶上的木板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等他走到最后一个台阶上，向地面迈出第一步，他开口了。

　　“那个趴在桌子底下的起来吧，别躲了。”

　　陈余缓缓从底下探出头来，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他赶快爬了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灰。

　　“小李呢？”“诶，孙队长，我在这儿呐。”李牟平从人群的后面挤了出来，“这儿不嘛，嘿…”“我问你，这枪声是哪儿来的？”

“哦，这枪响是……诶，是这外面啊，有打猎的…”

　　“你少给我来这虚的！我是警—察—！我还没有聋到连枪响在屋里还是屋外都分不出来！你给我老实交代！”“您确实是有本事……看见没有诶，都瞧瞧啊这是我们城里新上任的孙队长——今天第一天啊，就到咱家住店啊…这以后就是熟人了，啊—，嘿嘿…”

　　“那枪声到底是哪儿来的啊？”陈余问。“诶呦，你是新来的吧？干嘛，上我们这儿，住店？那对不起了——最后一间房满了，抱歉了，你先出去吧，没你什么事儿。”“切，大爷我还不住了呢！”说着就要往外走。

　　“等一下！请留步！”孙袁正走到他旁边，“你刚才听见枪响了？”“听见了，还看见是谁开的枪。”“哦——那就是目击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