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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风肆无忌惮地狂呼乱吼,地面上尘土飞扬,一棵刚破土不久的土生土长的小树被摇得昏昏欲坠,稀稀落落、寥寥无几的几片叶子、一片又一片默默辞柯而去。突然一股狂风无情地横扫而过,剩下的就只是一根光秃秃的树枝;最后,树枝也被截断了,只留下一小段冒出地面的树桩,或者还不能说是树桩。然而,就在残骸处萌发了几颗新芽,它没有被人所发现,还被那些粗心的过往行人践踏了好几次,最后只剩下了仅有的一棵。 冬天到了,万木枯谢,白花凋零,北风呼啸,天空中层云密布,总是见不到阳光。而那颗微乎其微的新芽正在苦苦的挣扎,努力地使自己强壮些,以应对后面的更加恶劣的天气。天气一天比一天坏,终于下雪了,一连下了好几天,新芽垂死挣扎着,最后,还是被湮没在冰封雪冻之中。冬魔的残酷统治激发了它勃勃的斗志,黑暗和寒冷锻炼了它强健的体魄和坚定的意力。 新芽并没有死掉,只是停止了生长,艰难的、默默地斗争中,等待着曙光的到来。 轰隆隆的雷声吹响了战斗的号角,春神终于战胜了冬魔,新一轮的新日从东方升起,宣告了以冬魔为手的黑暗统治彻底覆灭。大地回春,冰融了,雪化了,万木争荣,百花争艳。这时候,新芽已经感受到了希望的阳光,它发泄着全身积蓄的气力,吸收着廉价的雨露、朝气和阳光,一味地拼命“疯长”。
夏日来临,世人陶醉于国色天香的牡丹,沉醉于花枝招展的玫瑰;而这棵小树“形影相吊、孤孤零零”,或许是上天的故意安排,它是树,却没有垂柳的摇曳,也没有柏杨的挺拔。小树又一次悲愤了,化悲愤为力量。终于,一棵小树长成了参天大树,枝繁叶茂、根深底固。这时候,不知哪来的一些灌木赶热闹似的在它身下安营扎寨、攀枝附干,而那些曾经对它不屑一顾的世人也厚着脸皮在它身下歇阴纳凉、夸天说地。这个时候,参天大树尽情地享受着灌木对它谄媚,享受着世人对它赞许。大树开始变得自大和浮躁,俨然忘了昔日的怨恨和悲愤。 秋天来了,大树巍然挺立,昔日的狂徒风魔也只能伤害它的一点毛发。这时候,一群蚂蚁搬到大树脚下扎营过冬,而大树却若无其事。 又一个冬天到了,万籁俱寂,惟独此树高耸云霄。北风呼啸,大树稳如泰山;冬雪压制,也能掩埋它的双膝。 星移斗转,斗转星移。春天到了,东风解冻。春雷一声巨响,大树竟如“惊弓之鸟”噼里啪啦一声便彻底倒下了──裂口就在蚁洞那里。 这时候,世人便打起了主意,为争夺那棵所有权模糊的大树,闹了一场肉搏战。 在大树倒下的残骸处又冒出了一颗新芽,而那些灌木却早消失了踪影。 这是中学时写的一篇寓言作文的草稿,看了贾平凹的《丑石》,突然想起的,现在一字字重现,原始的标题竟不见了,现在也不知道取啥标题好,暂叫《一棵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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