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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十) - 草稿

人生(十) - 草稿

作者: 瑛文 | 来源:发表于2021-12-14 15:45 被阅读0次

    今天语默起早去了餐馆,开始了她第二天的打工生活。高姐是餐馆的主管,很是器重语默,想着让她去前台打餐,语默心里苦笑,在哪都一样,语默拼命的干活,只为了用身体的痛苦来代替心里的痛苦。大概九十点钟,高姐叫语默到了包房,给了语默两天的工钱,200元的大红票,语默突然像孩子一样高兴,这是语默在北京的第一桶金,语默将钱放到怀里,想用它来温暖她这么久以来的心灵。语默好多年没这么开心了。一天的工作很快结束了,语默激动的给他打了电话,及时话费也很高。语默开心的回到了住的地方。本想着睡一觉,可是胃口莫名的又疼了起来,想着以前麻烦过一个朋友,这回来了这么久还没打过招呼,于是发了一条微信,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语默心里很是感激他,他的帮助,他的宽慰…再后来他发来微信,问她做什么,让她写文章,语默没有推辞,洗了个澡,开始给他写文章,快六点匆忙写完了文章。准备去医院打水再合计吃点什么。

    医院的门岗像夕阳下垂暮的老者,弯着腰低着头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语默不用手机扫码直接进了医院,有那么一秒钟以为自己是院里的工作人员,想着语默微微一笑。

    打完热水,穿过院区,直奔食堂,在食堂反反复复走了好几圈也找不到想要吃的东西,太油,太腻,有馅,太贵,最后语默想吃个馒头,可是为了一个馒头给那个饭托打电话似乎不大好,可是就1.5的馒头放在眼前,语默却无法买到,医院食堂只对内,语默想着能不能借用一下别人的卡,然后自己付给对方微信,本以为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但问过两个小姑娘之后,语默发现不是这个样子的,事情简单,但要有人帮忙却很难。语默有些尴尬,自己都能感受到脸红,感觉屋子里的人都再看自己,狼狈不堪。语默鼓足最后一点勇气,诺诺的跟一个女孩诉求着,女孩爽快答应,但没有让语默扫微信,轻描淡写的说了声不用了,语默真想给她,急得想哭,看着女孩离去的背影,心里满是过意不去。服务员边拿馒头边说遇到好人了吧。语默拿着馒头,泪在眼眶里打转,那一刻感觉自己是个乞丐。

    泪水在还没走出去时就落到了地面上,擦擦眼睛,去了旁边的超市,鸭蛋2.5海带咸菜2.5烤肠3元,语默看着思量着只拿了一个鸭蛋,一个馒头,一个鸭蛋,一杯水,语默回到了住的地方。期间他打电话问她,正好赶上拿完馒头之后,语默的哽咽他应该是知道的。语默以为他懂她,结果不懂,晚上的语音很不愉快,语默记不住具体内容,大概是他说语默一会这样一会那样,试管还没结果,就想领养小孩,什么他不同意领养,你爱领就领,孩说语默活在幻想里。语默想着自己的苦,想着嫁给他时,医生说挺好自己要吧,而他一周回来一次,甚至一月回来一次,有时特殊时期,语默说为了要孩子,可以请个假晚去几天么?他说不行领导要来。两年了语默到处喝中药,结果还是没有怀孕。后来发现有了囊肿来了北京准备试管,那时九月份还有卵,可他又说工作请假难,晚了我一周多才去检查,结果他有问题,精子碎片率51%,属于不孕不育,原来一直不能怀孕不是我的原因。试管医生说得等他调下来才能做,又等了两个月,结果我没有卵子了,生活像剧本,语默是被生活捉弄的小丑。他口口声声说什么都依语默,结果哪一件依着了,说自己想要孩子可是做了什么努力?语默为了要孩子请了半年的假,他呢?工作是他最重要的事,泪水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流着,擦也擦不净。这样的场景太多了,不愉快的聊天,泪眼婆娑,失眠,头疼,然后静音,然后的然后就是健忘。语默无奈极了,悲哀极了,很努力很认真的生活,日子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的呢?到底哪里出了问题?难道语默上辈子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大坏蛋么?

    语默开始第一次恐惧和他说话,不知道说什么,有些话父母,兄弟,和朋友说,角度不一样是没有意义的,除非很幸运遇到一个可以完全为自己去想的人。但夫妻不一样,夫妻是命运共同体,语默以为的只是语默以为的,他和语默不是命运共同体,因为他的前半生语默不曾参与,而后半生语默也不是他的唯一。他们俩的感受和对对方的要求之所以不一样是因为他是语默的唯一,而语默只是他的之一。

    语默知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这样子彼此的温度总有一天会消失殆尽的!

    语默竟然没有恐惧,也许绝境到底了,自然就没有恐惧的了。

    同住的大姐,告诉语默,老人说能拆一座桥,不拆一家婚,自己也是,语默哽咽在喉咙里的话最终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尽管眼前是一个陌生人,可能一别今生都不会再见到的。她想说自己已经拆了一家婚了。

    语默此时想得更多的是,如果他如他所言离开自己会是一种解脱,那么她愿意让他解脱。

    语默想放爱一条生路,只要他说出口,他便会离开,尽管他是她的唯一。

    不眠的一夜,身体的痛苦和精神的折磨,语默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又不是十分明白。

    语默开始喜欢白天,打工的疲惫会让语默觉得时间过得快一些,天微微暗下去,黎明前的黑暗,语默起来梳洗,去了一趟公测,便直奔餐馆。餐馆主管高姐,很是喜欢语默,可能因为语默年轻干活利落吧。今天让语默打餐。和语默一起打餐的有两个姐姐,年龄大一点相处不是特别容易,没有年龄稍小一点的那个姐善良。后厨的洗碗工也是一个不太善良的人,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一家,难怪身上散发的东西都一样。语默本是心情不好来这打发一下时间而已,正好还可以挣点钱。所以语默尽可能多的抢着干活,可是打餐的另外一个服务员,就叫她不悦吧,总是指手画脚的,一会说东西少了得去后厨拿,语默拿了,又说还有你拿它干嘛,语默冷冷的回了一句,以后你自己上吧,我掌握不好火候。后来语默尽可能去捡餐,这样那个叫小美的姐姐就会轻松些。小美人很善良,以前不是从事这一行业,是陪女儿来这读大学的。吃饭时说,“你那么年轻,应该做点别的,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语默苦笑,语默在老家有正式的工作,是为了要孩子,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成为小时工里的一员。尽管如此,语默在心里还是很谢谢她的善良。

    语默开始觉得世界的混浊,有的人天生心地善良,而有的人独善其身,还有一个人尖酸刻薄,还有一类人没有地位还有看不起别人的勇气………三六九等芸芸众生。

    点餐的人也分好几种,一种不问价钱只管自己喜欢不喜欢,语默在想这样的人,人生一定很顺心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也舍得满足自己的愿望。一种人想着最便宜的却不好意思说出口,简单的一碗粥,便离开,还有的人纠结来来回回选了很久还是选择离开,这样的人和自己好像好像,一种疼惜涌上心头,但什么都帮不上,只能在心底祝福她生活愉快。语默打餐的时候内心很拘谨,打多了怕老板不高兴,少了觉得客人们也生活不易,后来语默想我就这么盛,用呢就继续不用,也没什么。觉得多盛一点也是挣钱的。特别是穿着简朴的人语默都会无声的关心些。

    下了班的语默决定去超市买个匙,也想知道老板给发的百元大钞是不是假的,因为店长说这几天收到假币。来到超市旁边的小店,语默礼貌的说明来意,那位店员说,我只能看一张,这有监控,当语默说是做小时工给发的现金担心假的,那个店员立马说那你都拿来我给你看看。语默知道这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听说自己打工挣得钱,她便毫不犹豫的帮着看了还说下回别要现金,用微信。语默发自心底的感谢,转身,泪便盈眶,这是语默今天最温暖的时刻了,这个城市的陌生人无数次温暖着语默

    1.5的免费馒头,劝自己做点别的有提升空间的服务员,帮自己验钞的店员,帮自己找工作的房东,………语默想要将这份温暖传下去,温暖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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