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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年龄优势的人,总爱追忆过去。回想我的童年,好像从未确立过远大目标与难以到达的理想。没有别人习以为常的念想,做个科学家、宇航员抑或警察叔叔诸如此类。如果非要说出一个,可能会做一名老师,只限于自我的老师,倘若还有薪资可供,我可能会一生矢志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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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记忆,没有任何拖沓,不容一丝质疑,当下的快乐,即是我诠释的意义。每天萦绕脑中的,是怎样赢取更多的卡片和玻璃弹珠,以及在接下来的较量中如何取胜。我不知将要面对什么,也没心思预知未来,光是没有按时完成作业,如何躲避老师的惩罚,就足够让人分心。我想即使日后一无所长,家中还有几亩薄田,尚能自给自足。这种安于现状的小农意识,在我未能了解感受之前,在我心中从未予以反驳。即便到了后来,也不是自主发现,这种官能上的后知后觉,可否算是一种觉醒。
直到现在,也不清楚这一切到底意味着什么。是那世俗吗?那些面和心善,嘴角的微笑仿佛是永不坠落的太阳,以及那些烂熟于心的台词,奉承趋合,辱骂诋毁。我们都深知虚实真伪,却都不能撕破脸皮,伤及颜面。世俗在确立秩序时,一切早就划分了界限。即使拯救了世界,双手也不免沾满杀戮的鲜血。世间永远都难有功过相抵,善恶平衡。我们看见好的褒扬,看见坏的贬损。好坏之上,汇同了多少形具兼神的表象;表象之中,又有多少贪念与执意在作祟窜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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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从猿猴演变至今,本质上没有不同,只不过是当时用以果腹的桃子苹果到以数据为食。对于这漫长且又倏忽的一生,我不知怎样给自己一个圆满的解释。我们贪恋一具具优美的形体,脑中饱受文化知识的熏陶,腹中接受山珍海味的馈赠。可能这一切足够丰富,别无他求。对于一场游戏来说,仅仅是具备了生存的资格。
我们不愿忍受贫困,会憎恶他人,怜悯自己的孱弱,与挚爱的亲人死别生离,阅尽繁华内心不再波动。倘若不多解释,或许是一种不在意的请求。 事实证明,我不是谪仙人,也只是众多相似身份里的一名蓬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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