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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货明明生在农村、长在农村,但却对农事一窍不通,连地里的庄稼都认不到。
对地里的茄子苗、海椒苗、豇豆架,都不知道是些什么农作物,除非上面挂着一个相应的果实,才会明白。
在常人眼里,那个一眼都能认出的韭菜,在他眼里,那是野草,叫他去割把韭菜,他会一根一根地把野草一枝枝地折下来,放到鼻子下闻,不然认不到。
叫他去地里扯上两把蕌头蒜,用刀拍破了,加上酱油,醋腌了吃,很香。结果,去了一半天,空手而回。
“你扯的蕌头蒜呢?”
“我找了半天,没找到啊,还折了好多叶子来闻的,不像啊!”
气得家人把牙齿咬得“咯噔、咯噔”响,恨不得把他给撕了。蕌头蒜在农村很普遍,家家户户都有,又不是个稀罕物,一眼都认出来了,用得着去找吗!搞得跟个下乡的知青一样。
久而久之,他就成了一个二货般的存在。
在部队时,节假日里,二货跟战友们一起出去“杀馆”,他看上了菜谱里的“田鸡”,毫不犹豫地点下了这道菜,心里美美地想:我只吃过家养的鸡,这田鸡应该是野外生长的,并且是稻田里生长出来的,一定很美味吧!
“服务员,你弄错了,你弄错了,我要的是田鸡,不是青蛙腿!”当服务员把一大盘田鸡端上桌时,他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青蛙腿,忍不住大叫起来。
“搞啥子?田鸡就是青蛙!”服务员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战友们“哄”的一声大笑起来,给他解释着。
哦,田鸡就是青蛙!
又一回,还是几个战友,出去吃饭。
他看上了松花蛋的那道菜,他吃过鸡蛋、鸭蛋、鹅蛋,连白鹤蛋,也在小学时,无数次地爬上竹子,从一个个的白鹤窝里,掏出比鸡蛋略小的白鹤蛋,煮了吃,蒸了吃,炒了吃,感觉比鸡蛋还香。在家乡,他还吃过皮蛋,那是鸭蛋加工出来的,可这松花蛋,是个什么味儿,他一定得尝尝!
“服务员,你搞错了,我要的是松花蛋,不是皮蛋!”当服务员端出他点的那盘松花蛋上桌时,二货急忙阻止。
“哈哈哈!”战友们哄堂大笑。
“老兄,皮蛋就是松花蛋哪,叫法不同而已!”一个战友热心地给他解释着。
哦,皮蛋就是松花蛋哪!
再一回,二货跟他正上大学的小妹一起,去重庆玩几天,到了饭点时,小妹饿了。
“哥,我们先吃饭吧,到时间点了呢!”小妹不想走了,想吃饭。
“吃啥好呢?你定吧!”二货拿出了哥哥的姿态。
“吃抄手吧,好久没吃过了!”小妹说。
“好,那就吃抄手!”这玩意儿,倒底是个啥味儿,还没吃过呢!二货心里暗暗地想,哈,正巧这次赶上了。
“服务员,服务员,你弄错了,我们要的不是包面,是抄手!”当服务员端上两碗麻辣抄手上桌时,二货再一次叫了起来。
“哎,哥,别丢人现眼了,包面就是抄手,抄手就是包面,叫法不同而已!”小妹急忙把二货的话打住,并迅速地环视了一下四周,这也太丢脸了!
“哎,我不知道啊!”二货嚅嚅着。
“给你说,那洋芋就是土豆,土豆就是洋芋,叫法不同而已,你能说它各是一个东西吗!”小妹压着嗓门,白了白二货一眼。
“哦,抄手就是包面哪,以后不会再开黄腔了!”二货涨见识般地点点头。
“你开的黄腔还少吗!”小妹再白了二货一眼,跟自己的哥哥出门,怎么感觉像是带了一个七老八十,没有见过世面的老人呢?不定时地上演一出“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戏来。
N年之后,二货在亲人、朋友们的点拔下,涨了不少的见识,再也不开类似的黄腔了,回想起那些搞笑的话题,二货自己都忍不住要笑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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