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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三观卖血记》——卖血赚来的一生

《许三观卖血记》——卖血赚来的一生

作者: 一直在路上的小叶 | 来源:发表于2018-07-21 00:50 被阅读23次

    以卖血为主线,小说顺叙了许三观从二十来岁到年过六十的40多年日子,其中贯穿了人民公社、饥荒、文革(武斗文斗)时期,最后终于有好日子人却老了。小说总篇幅并不长,余华用极其简短有趣的语言,把故事说得绘声绘色。

    描写的生活虽然苦,却不会让人陷于悲伤中。许三观一家始终是幸运的,通过卖血,他们的生活被一次次救起,劫难过后,他们依旧健康,生活依旧过得有滋有味。


    小说故事的层次分明。许三观第一次卖血是因为好奇,结果挣了不少钱,本着卖血钱非常珍贵,于是在认真思索后他决定用来娶媳妇。他一生的爱恨情仇便由此展开。


    他的媳妇是“半路夺来”的,俩人生了三个儿子,日子精打细算,过得也很是不错。但是九年后的一天,许三观发现大儿子一乐不是自己的亲儿子,他们一家的不幸便开始。

    这时候,偏偏一乐为护二三乐闯了大祸,一乐认定许三观是他爹,妻子许玉兰的前男友何小群也不认一乐这个儿子,逼不得已许三观去卖了血赔偿。许三观憋着当乌龟的气,也做了回对不起许玉兰的事。夫妻之间没了信任,他们也不愿提这事。许三观也还是不拿一乐当儿子看待。


    人民公社刚开始的时候他们吃得还挺好的,没想到紧接着就到了灾荒年,精打细算的生活习惯还能让他们一家勉强维持着生存。为了吃上一顿面,许三观再次去卖血。

    饥荒的生活虽然苦,但经过了饥荒的考验,许三观和一乐的感情更加亲密,许三观最终还是认下了这个儿子,父子俩关系坚不可摧。


    饥荒结束后,文革批斗又开始了。不知谁把许玉兰举报了,许玉兰便开始天天胸前挂牌低着头站街上。这时候,许三观天天给许玉兰送饭,照顾着她。不得已家里要开批斗会,他们一家坐在一起,互相坦白互相安慰,感情更深了。


    终于,批斗结束了,一乐和二乐又要下乡了。看着瘦弱的一乐,许三观决定卖血给一乐二乐零花钱,反复嘱咐他们“好钢用在刀刃上”。一个月后,二乐下乡的队长到家里来,为了招待他,许三观不得不再次卖血。连着卖血另许三观的身体开始亏损了,一边因同卖血人的不幸遭遇害怕着,一边又被队长猛灌酒,三观的身体有些败落了。

    没想到这仅是个开始。一个月后,一乐病重,只能急忙送到上海救命。四处借完钱后,许玉兰带着一乐先去了上海,三乐照顾感染风寒的二乐,攒钱的重担落到了近五十岁的许三观的肩上。


    从家里去上海的一路,是小说的高潮部分。这一路,不过十五天,许三观在六个地方卖了五回血输了两回血。第一次,他身体开始变冷了。第二次,还没走到饭馆子他就倒下了,面黄肌瘦,浑身颤抖。为了第三次卖血,他在阳光下暴晒两小时晒出了“好气色”。结果刚抽完血人就休克倒下,医院一阵抢救给他输了更多的血,花掉了两次卖血的钱。

    为了省钱,他搭上了一条同路的货船,结识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在三观的劝说下他们一同去了下一个地方卖血。卖完血后的许三观益发觉得自己老了。两个年轻小伙子同情三观的遭遇,便卖给三观一碗浓血,让三观稀释后卖了两碗的价钱。

    终于,三观到了上海,见着了玉兰和一乐,一乐的身体有了好转,这个家又撑过了一个艰难的时候。


    年过六十的许三观一家终于过上了好日子。这时候的三观想为自己卖一回血却被嫌弃他太老了血不值钱了。愤懑的他在街上哭转了好久,把玉兰和三个儿子都哭来了。玉兰带着三观下馆子吃着补血的猪肝喝着活血的黄酒,他们笑骂着那个管卖血的嫌弃三观的年轻人……


    尽管遭遇了诸多苦难,三观和玉兰依旧笑对生活,他们依旧积极勤劳,在困难面前,他们总是积极寻找着解决办法。就像替一乐还债时三观对方铁匠说的:很多事情都是被逼出来的,没逼上绝路也不会想到要这么干。

    有好几次他们都感觉自己要死了,因为惦记着家人他们拼命挣扎着还是坚持了下去。信念往往是伴随着爱产生的。他们之间的爱,没有矫揉造作,总是在对方需要的时候给予照顾,就像一乐出走时的一碗面,许玉兰被批斗时候的一份饭菜,在细微中关怀,在苦难中照顾。相互扶持着,就算再难熬,也能熬过去。

    这让我想起钱钟书和杨绛的爱情,他们也是在文革中相互支持着对方的精神源泉。他们是诗一样的爱情,双许是世俗的爱情,两者同样弥足珍贵。

    当然,小说的意义远胜于此。在余华笔下的小人物中,我们可以看到虽然他们会犯很多错误,但他们强大的韧性又能很快将错误吸收,他们勤劳朴实,生活精打细算,坚信善恶有报,兄弟情义深厚,在苦难面前仇人间也能互伸援手,陌生人也充满关怀……处处体现着人性的闪光点。在现今程序化和日渐冷漠的城市化社会中,这些平常的东西都让人觉得难能可贵。

    回到卖血这件事本身,作为一名医学生,能看到书中采血的各种不规范操作。在那个年代,采血卫生没有得到注意,因卖血感染乙肝艾滋死去的人很多,所以说许三观是很幸运的。而卖血的高收入使人罔顾性命之忧多次卖血更是令我痛心疾首。正规工作收入太少,在危难之时要靠卖血求生,这并不是长久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危难之时应该由政府民生政策救助保障,这才是好的社会体制。但是这一切,我力量太微薄了。

    2018.7.21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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