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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诗经
维特根斯坦曾说过,语言的边界即世界的边界,世界之外不可说,不可知;韩东提出诗到语言为止。因此,语言还是思想的一种负载,就像河流不会长时间舍弃故土,诗人们从未停止对这个世界的探索。
怀金的诗是探索之诗,寻觅之诗,他以诗歌形式介入当下,虽然,在每一个时间点,人们无一不在经验看起来彷佛是孤立的一生,却因为事物内在的联系存在着更多的可能性。历史的可能性之一,是从一棵蓍草卜得时间之外的存在?所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这种人草之间的角色置换,仍旧带有某种宿命的成份,正所谓观察过程会影响和改变观察对象,一旦人们觉察到了这一点,人和世界的命运也将会随之改变。
一个诗歌创作者所涉及的时间,是追随大地自己的时间。而时间加诸于个体的生命体验是有着较大的差异性的。樵夫的诗,由于全身心的投入周遭世界,从而迫使时间发出回响。他能够从细微之处进入,挖掘出事物深刻和本质的东西,通过语言的关联、推动,从普世价值出发,形成诗歌的冷峻和温暖,给予尘世以心灵慰藉。
诗人更关注的是当下这一刻,曹兵《在人间》的组诗中寻找着他与世界的“契合点”,他关注万物在时空的交会点,这个点也是时光中不断流动的,所有的可能性流过它,创造它,“呵,远行的人儿,不要悲伤,/我为甜蜜的重逢,做好了准备。”是的,我们并没有被困在时间里,像一只被玻璃幕墙封挡住的飞蝇,徒劳的扇动翅膀,力量无所施展。也许正是在不断的告别和重逢中,居于乡村一隅的曹兵才在诗中获得那份独有的坚定和超然。
——黄玲君
投稿信箱:lingjun0316@126.com
写诗是从“物色之动,心亦摇焉”开始的。“人有感觉、思想,必加以感情的催动,又有成熟的技术,然后写为诗。”顾随在《驼庵诗话》中很清楚地道出写诗之经。诚然,是这样的。他还指出:“文人是自我中心,由自我中心至自我扩大至自我消灭,这就是美,这就是诗。”诚然,也是这样。
好的诗人必须是有思想的人,有着自己对事物变化、社会变迁、人性善恶、历史进程的独特思考、发现、揭示和批评,不随波逐流,不人云亦云。何晓坤在淬炼词语的过程中,更多的时间是注重思想的锤炼,使自己冷静、深沉、睿智和果敢。他的诗歌对俗世的干预性和批评性较猛烈,每首都是刺向黑暗、邪恶、丑陋的匕首。他如狙击手一样,潜伏在云南罗平一隅,用长诗短诗弹无虚发地射中“靶心”,《骨头基础学》一诗,他击中了人的“媚骨”;《迷路者》中讥讽了众人迷路去庙里求法师“指明人生道路”,而法师给的名片是“正处级”。以及《志书上说》诗人的追问:“转投人间的妖魔,藏在/哪个角落?”等等,这些都是手术刀或金箍棒。现在不少“成熟”的诗人把诗写得很艳、很甜、很腻,读后却是轻飘的、油滑的,有钙质的诗,有重量的诗太少了。
让我们一起走近曾纪虎先生的诗,他的诗呈现的特质是诗主旨的多义性和先锋性,他的诗从具象进入后有多方面的出口或谜宫设置,多侧面的曲折投影让我们有多角度的思考,并产生多歧义理解,故此具有开放性和复合之美。他追求的好诗也是这样,他在创作谈中这样写道:“好诗是具有开放意愿的,是解释性的。”他苦苦的在诗歌冶炼室里研究着自己的诗歌炼金术,让自己的诗歌纯正、坚实、开放、多异。这在《万物的形象如此迷人》《归途》《洇渡》《图案》等诗中得到了很好的呈现。在创作中,显然他是以“自我为中心”的,并做到了“自我扩大”和“自我消灭”,留下的是他个体思想结晶的一一一纯粹之诗,开放之诗。我们说,没有自己个性特色的诗,必被他人的作品覆盖、淹没,不能留下痕迹而消殆,这是可怕的。
如果说何晓坤是诗歌的“狙击手”,曾纪虎就是诗歌的“炼金者”。
——李云
投稿邮箱:shigeyuekan@16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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