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周末回家时,参加一场喜宴,是同宗亲的一个亲戚儿子的婚礼。本来是不太想参加的,但是多了一些考虑和想到已经挺久没跟着父亲一起去参加喜宴,便把回去上班的时间推到了周一。
小时候我经常跟着父亲去参加喜宴,无论大大小小,都屁颠屁颠的跟去,那时候我还是有点喜欢这热闹的场合,小孩子很多,又能吃好多好吃的东西,那是我当时喜欢去的原因吧。到后面由于上学上班,时间不那么自由,也就很少去了,除了个别很亲的亲戚还是会请假去的。
总之,最近几年来我几乎再也没参加过喜宴。
当晚,我爸叫上他的一个老朋友,我们三人一起去赴宴。办喜宴的地方离我们不远,走路就能到。之前在我们这村办喜宴大都在自家家里办,自家里空间不大的,会和邻居商量借下场地。遇到家在马路旁的,会直接在马路上盖个棚子办喜宴,村里车也不是特别多,刚开始还不会觉得不妥,后来实在是太占地方了,很不方便,于是村里干脆就弄一块平台出来专门办喜宴用。从此那块地热闹不断,几乎每天都有人在办喜宴,婚礼、成人礼、周岁等等。最多可以同时容纳两户人家的喜宴。在我看来,这非常方便也很符合我们这边的风情。
今天的婚宴算是个大宴,占了整个场地,办了好几桌,张灯结彩好不热闹。这场婚礼的新郎和家人站在门口迎接赴宴的人。我们仨和他们问候了下,便走进了会场找了个张桌子坐下,离开宴还有1小时左右,我觉得来得有点早了,我爸说这家比较亲是自己人,应该早点过来,看下有什么要帮忙的,老爸坐下来也没闲着,一直在留意周围、后面进来的客人,帮忙安排座位。也招呼一些认识的人坐了过来,很快我们这桌坐满了。
我也开始不自在,尴尬起来,虽然坐在一起是有一定的关系,但是我都不怎么认识,老爸是全认识的,没什么话聊。我只能时不时的拿起手机看下,盼望着着宴快点开始,利用吃来缓解这种气氛。
老爸时不时和他们交流几句,突然,坐在对面的一位望向我问旁边的人我是谁,我看着他,正准备开口,和我们一起来的那位介绍说是我爸的儿子。那人说哦,都很少见。我爸在一旁说道,现在孩子都在外面读书工作,很少回来走动,没什么机会认识。
同宗亲的盛宴不久开宴了,我边吃着东西边想,现在我参加喜宴的原因不再和小时候那样单纯了。更多的是走个过场,露个脸,和一些亲朋好友认识下,维系这种宗亲的关系在农村是相当重要的。人家家里有喜事请你,除非真的不能去,不然都会去,一家至少去个人,这样代表这家有人来。或是同一家族的,例如我爸没去,我叔叔就要去,出个代表。就是要维系这种关系。如果都没去,人家可能会心存芥蒂,或者下次你请人家,人家会不来。我记得在《乡土中国》这本书中写道,中国社会结构关系就像把一块石头丢在水面上所发生的一圈圈推出去的波纹,以“己”为中心,像石子一般投入水中,和别人所联系成的社会关系,不像团体中的分子一般大家立在一个平面上的,而是像水的波纹一般,一圈圈推出去,愈推愈远,也愈推愈薄。而我爸说的自己人就是里面自家人的意思,“自家人”可以包罗任何要拉入自己的圈子,表示亲热的人物。自家人的范围是因时因地可伸缩的,大到数不清,真是天下可成一家。
现在想想如今的农村新一代能够认识自己家族的每一人算是不错了,这场婚礼的主人公虽然是新郎,但是操办这一切的却是他父亲。也是他父亲领着他向每一桌敬酒,顺便认识下。我记得我堂哥结婚时,不是要发喜帖嘛,也是请了个了解这类关系的,谁和谁是应该要宴请的人,一路陪着我哥到每家每户发喜帖,这也是种维系方法。我看似大分部时间在外面好像是远离了这种关系,但是你应该知道,家里的这种关系都是父母在替你维系。
如果没有了老一辈,这种关系可能很难维持,我自己对于这种关系产生了害怕,年轻人相互认识的机会越来越少,圈子会越来越小,关系会越来越淡。随着年轻的一代都在外面上班居住,这种关系会走向没落,年轻的一代会产自己的圈子,到时候像农村这么盛大的宗亲关系的宴会会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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