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吕攀龙也拿了。”何舒畅突然说。
“那么，你们拿的都是杨博洋的钱？”
“嗯。”
“昨天买零食的十块钱就是杨博洋的钱？”
“是……”他嗫嚅。
“吕攀龙拿了多少？”
“两块。”
我叫过吕攀龙，问他，他说他没有拿，是何舒畅给他的，“多少？”“两块。老师，我没花，还在桌子里放着。”
“拿过来！”
吕攀龙去位置上拿了钱过来，两张一块的。
“吕攀龙，你知道这是谁的钱？”
“……”他不吭，想来是知道。
“他给你，你就敢要？”
吕攀龙，胆子小的很，也就是个“从犯”，我没有多追究。
“何舒畅，这下你承认了吧？这么些天，天天有人报告丢东西。其他的，我就不说了，这个钱，必须赔！”
“……”
“杨博洋的钱，总共是三十七块五。下周一，带来。”
“我又没拿那么多。”他就哭了。
还有脸哭！给老师找了多大的麻烦！
“何舒畅，你知不知道‘偷一罚十’这个道理？我都不罚十了，就三十七块五，不准少一分，也不许多一分，下周一早上带来。如果罚，就按十三块五算，也是一百三十五。你认哪一个？”
“三十七块五。”
“回去给家长把事情说清楚，钱带来。如果带不来，我会立即给你家长打电话。记住了没？”
“记住了。”他说。
真是太……太……，这么小的孩子，偷拿别人的钱，抓不住他他还抵赖，现在没得说了吧？
教室扫好了，把孩子们带进教室，我的心情糟得很！这件事，太让人气愤了！
孩子还小，犯错误都可以原谅，我也不想把事情扩大，只是下来又批评了杨博洋——不该拿那么多钱来学校。
鉴于以前好几次的经历——何舒畅偷吃了别人的东西，让他下周带原样的食品来，还人家，从来都没有兑现过。这一次，不知他怎么处理。
钱，好好带来了，就到此为止。如果中间再有什么差错，他再向家长撒谎，让家长误解，觉得老师为难他家孩子，那么，今天我写的事情的全过程，就是个见证——我本来不希望扩大事态，弄得人尽皆知的。
本周一早上，地书笔的钱，还是何舒畅妈妈亲自交给我的，所以，我断定，何舒畅的手里，不会有现金。偏偏他就买了十块钱的零食，好大的手笔呀，真是花别人的钱，不心疼。
今天，为这个“见证”，我耗尽了所有课余时间，啥事都没干成。
（20201030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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