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下午,老公心血来潮,说要去给舅舅舅妈拜年。
本来给舅舅舅妈拜年天经地义,家婆虽说不在了,但娘亲舅大,只要舅舅舅妈还健在,每年都得去给他们拜年。
平往年都是正月初二,队友三兄弟结伴去给他们拜年,今年情况特殊,另一个堂舅约在正月初六摆酒庆七十大寿,队友的哥哥与弟弟都想在初六那天去给堂舅做寿时,顺带给舅舅舅妈拜年。
队友认为初六去有点迟,便想提前去舅舅家拜年。
队友中午时间给舅舅打了电话,约好了我们一家三口去给舅舅拜年吃晚饭。
如果不提前打招呼,舅舅的晚饭恐怕要等到天黑才吃得上。
去年正月初四,我与队友去给舅舅舅妈拜年,也是提前打了电话约了晚饭,我们下午四点多就到了舅舅家,舅舅亲自掌勺炒菜,晚饭也是很晚才吃上。
我其实不想去舅舅家吃饭,但是队友说我们也吃不了多少,主要是可以在那多坐坐,和他们聊聊天。今年舅舅的儿子儿媳都在家,姑舅老表难得聚到一起说说话。
既然他如此说,我也不好反对。
于是我们夫妻俩携小儿子一起去舅舅家,四点左右就关了店门出发。
天气预报说有雨,早上天气晴朗,我还洗了被子。我们出门时天就阴了。
去舅舅家都是山路并不好走,车子七弯八拐在路上颠簸。
约半个钟头后,终于拐到了舅舅家门口。他们家的老房子以前建在半山坡,车子只能停在别人家门口,再走路上去。
前几年Z@F给他们建了安置房,房子建到了马路边,除了地坪太小不好停车外,地理位置以前的地方好太多了,门前的马路人来车往的增添了不少热闹气氛。
队友将车停在舅舅邻居家的地坪边上,我们刚一下车,豆大的雨点从天而降,我与儿子赶紧捂着头往舅舅家跑去。
舅舅的儿子儿媳都在家,我们与他们一一打招呼后,我径直朝里间走,去看望卧病在床的舅妈。
去年就听闻舅妈病了,队友抽空来探望过多次,我却一次也不曾来过,有人说她熬不过去年冬天,我们也生怕她病逝在腊月年底。
不过还好,她总算度过了一个寒冷的冬天。
此时舅妈蜷缩着躺在床上,舅舅刚帮她打完止痛针。
舅妈没有想像中的骨瘦如柴,起码从脸上看,还和平时无异。
她看到我,拉着我的手,她的手热乎乎的,不像垂死病人的状态。
怪不得他们村里人议论,队友舅妈的病有可能不像他们自家口中讲的得了不治之症那么严重,说不定是胆结石或肾结石疼痛,毕竟他们也没去大医院做检查,只是在县医院做了B超检查,医生说有可能是子宫癌,就没进一步去检查确认,只打了几天消炎的点滴后就出院回家来疗养了。
一晃大半年过去了,她还和以前健康时差不多,只是身上有游走的疼痛感,没有具体的痛点。
痛厉害了就打止痛针,连医生都免了,都是七十多岁的舅舅亲自打。因为没人出大钱给她治病。
舅舅舅妈儿女生了七八个,有儿有女,但家庭条件都不算好,加上舅舅有点儿重男轻女,将唯一的儿子当着宝,其他的女儿也就都对舅舅一碗水没端平有意见,连在身边侍候的女儿都没有,平时就舅舅一人在家照顾病中的舅妈,他的儿子儿媳也只有过年这几天在家。
儿子儿媳负担也重,养有三个孩子,大的才十二岁,小的才两岁。一家七口人全靠舅舅的儿子打工挣钱养家。
舅妈打了止痛针后,精神状态不错,从床上起来了,坐在安有壁炉的房间与我们闲聊。
她夸自己的儿媳孝顺,家里一切过年物资都是儿媳购买来的。正月这几天客人不断,也都是儿媳做饭招待客人,对她也吁寒问暖照顾得很好。
正聊得起劲,舅老表的饭菜已做好了,招呼大家围坐火炉吃饭。
虽说都是家常菜,但大家吃得挺开心。
舅妈一生不吃猪肉,但鸡肉鱼肉羊肉她都吃,她的胃口也不错,吃了大半碗饭菜和汤水。
看这精神头,我估计半年内还不会有性命之忧。
饭后我们坐着又聊了一阵,天色渐晚,我们拿了些钱给舅妈后起身告辞。
和去年一样,舅舅起身将我们送出门,俩位舅老表和三个孩子也跟着站在细雨中朝我们挥手。
看着这一幕,我的眼睛有些发酸,雨雾似乎飘进我的眼眶,真心希望舅舅舅妈健康长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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