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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到了上半段人生戏码大结局的时刻。
忽然在微信收藏里翻到我在2018年的一段聊天记录,才发现从当时我觉察到“忘恩负义”这个紧箍咒,到今天,我又花了整整两年的时间来穿越。
而在这之前,我已经用了一年来体验“忘恩负义”的情境,那年我经历了两个来协助我做功课的人和境遇,第一个分开时我很气愤,因为对方讹了我一笔钱,这个讹钱的动作免去了我承受对方温暖的愧疚,同时赋予了我“受害者”的“指控权”。
接着来了第二个,她给我的温暖让对爱极度匮乏的我对她产生了“母亲”的错觉,并很快再一次失去自主权,成为对方口中的“可怜人”,离开她是因为当时已经被卑微碾压到极致,完全失去自己,也再一次体验“忘恩负义”。
2018投奔了第三个“救命恩人”,她给了我全然的接纳和看见,我说的话别人听不懂,而她可以;我内心表达不出的感受,她可以帮我表达。
这样的“看见”就像给了黑夜里孤寂的人一盏明灯,而没有发现光在自己之内。
我再一次入戏,把自主权统统上缴,进入造神磕头的戏码浑然不觉。
这是我第三个体验“忘恩负义”的境遇,今天忽然看到当初进入这个境遇的对话,我因这样一个缘由去,也因同一个缘由离开。
今天我才恍然:
这是宇宙安排我借此穿越关于“感恩”的功课。
这个境遇实在太重要,非常非常重要。
2015年,有个朋友带我参加了一次家排,第一次问自己:“我是谁”。
机缘巧合进入一个写作群,开始写内察日记,梳理自己的感受,做人生的功课,到2019年底,我越来越精微地觉察哪些是貌似真实的幻境。
当我觉察再一次丢了自己,在“权威”面前失去了自己的声音,所以这次的“不知感恩”把“好人”梦彻底粉碎,我终于像头睡醒的狮子,跳起来打破了“忘恩负义”的枷锁,推翻了“权威”的高墙。(这何尝不是我自己打造的)
放掉名声,才知“生而荣耀”。
一个人失去什么,都不能失去自己。
携带什么样的信念系统,就会遇到匹配的人,我们为别人定罪,再被别人定罪。
所以她们没有一个是不该来的。正是我开始觉醒,宇宙才指引我们相遇,她们协助我呈现出体验的幻境,供我实地演练。
没有她们,还会有别人,而无疑她们是最合适最恰当的 ,她们同时是我的镜子,还原了我曾对别人做过的同样的事。
你是我,我也是你。
这一个一个情境和碰撞,是我走向父亲的路,因为在这之前,父亲是我的“恩人”,这“恩”是一座拷问良心的五指山,压在心头,难以负荷。
我为什么不喜欢“恩惠”?
因为恩惠没有爱。
恩惠让人愧疚,无以为报。
恨不是爱的反面,它是爱的延伸,人在恨的时候还觉得自己“值得”。
愧疚是爱的反面,它让那个“蒙受恩惠”的人羞愧难当,愧疚的魔力在于让一个人向内攻击,将自己打翻在地。
一个活在愧疚里的人活不出生命的光彩。
有多少父母以为自己是孩子的恩人?
有多少怨妇之所以是怨妇,是因为自己做了那个“好人”?
我们在戏里,演绎爱恨情仇。
一个人要活出生命的奇迹,先学会:
自尊、自爱。
父母爱孩子,先教孩子学会:
自尊、自爱。
自尊自爱从来不是自私,在尊敬别人之前,先尊敬自己;在爱别人之前,先爱自己。
爱满才有机会自溢。
否则,我们会入戏……
***
我之所以一直为自己吸引体验被指责“忘恩负义”的境遇,是因为我害怕它。
同时我自带不配得的体质,很容易把自己匍匐下去感恩戴德,丧失自主权,渐渐不能为自己发声,一旦我违背对方意愿,就会体验“忘恩负义”。
这正是我在父亲面前的生存模式,完全附属没有自己。
真正扔掉“好人”这个名声,并不是我因此有罪,而是从对方身上把自己剥离出来,生出了独立的我自己。
而他们为什么这样渴望被依附,渴望别人百依百顺,渴望被崇拜,渴望被需要,渴望被感恩?
以至于他们会在无意识中拿走依附者的力量,使其成为一个无能者和丧失自己的人?
也有我的主动交出,里应外合。
在强者看似强势的外表下,也有着深深的不安全感,他们需要有人长在自己身上,“被需要”能够给他们安全感和价值感。
我害怕被控制丧失自己,而他们害怕不被需要,不被感谢,被崇拜者拆了高台。
所以,我们相互依存,提供彼此做功课的场地和设施。
你灵魂深处害怕什么,命运就推你去体验什么,以此让我们穿越,整合灵魂碎片,找到自己的完整。
我们今生相遇,没有巧合,而是为了完成各自的课题,找到真正的那个源头的自己。
信念系统会带我们自动找到匹配的型号。
“我没有…,我不能…我不敢…,我做不到…但是,我没有的你都有!你好厉害呀!我希望成为你!你是我的贵人,我的恩人,我的偶像!…”
回头剖析:
我的崇拜和依赖满足了对方“被需要”和“被尊敬”的需要,谁能抗拒做个“闪光的救世主”的诱惑?
想起老爹年轻时替七大姑八大姨养了好几个孩子 ,这种无界限的“好”,既制造了别人的愧疚,也严重侵害了妈妈的生活。
我曾经引以为傲,以父亲为楷模,现在终于知道,这只是他内在创伤的需要。
一个生来就失去了父亲,被母亲迫于生计送养过的孩子,所能想到的生存机制就是:
“被人需要,对人有用,才能不被抛弃,才能被爱,才能获得尊敬和感激。”
……
拯救者和被拯救者之间,生出一根血管到对方体内,彼此汲取对方的血液,饮鸩止渴。
我总是一面寻求依靠,因此失去自己,一面执着地挣脱寻找自由;而他们则一次一次体验从被膜拜到摔下高台。
我们都从别人那里要爱 ,而这个需要如此隐蔽。
彼此满足的两个人,一旦有一方离开,就会令对方感觉到背叛。
打破这个病态的血液循环,我们再次掉进各自深层创伤,就像分离的连体儿,在对方身上留下一个创口,使对方面临那个需要被看见的恐惧,它可能形成于胎儿期,也可能是幼年期,或者是前世遗留,也不排除它是为了天赋使命有意设置的体验。
如果不能穿越迷雾,我们就会无意识去找下一个匹配的来嫁接,补上那个创口,以此暂时止疼。
所以疼的不止是我 ,对方一样的疼,我的模式是“示弱、依附、逃脱”,对方的生存机制是“拯救、强悍、掌控、受害”。
唯有这次,我彻底打破了“造神”的幻境,扔了“香炉”,摔了“神像”,推倒了心中的“庙”。
我终于可以看见对面这个人,一个真实有血有肉的人 ,我渴望被看见,其实我没看见过别人,也没有真正看见过自己。
这也是金钱为什么说我还不会爱。
高我说,和第三个老师相遇是前世有约。
那是为了帮我吗?
答复不只是这样,我也在帮她,前世我曾做过她的指导灵。
包括我的丈夫,我也曾做过他的指导灵,他于灵魂深处怀着深深的爱,助我觉醒。
这个答案颠覆了我对助者和求助者的固有认知,原来助者来到我身边,有千万种面相。
我们以为在助人,其实也在被助。
我们以为欠下债,其实也在给出。
佛说:不可说。
一路走来,一颗一颗珍珠渐渐串起;路上遇到的每一个人,都送了我一颗珍珠。
这些都是我的财富,它们会成为路灯,照亮回家的路。
这也是高我指引我去学心理学的原因吧,天赋使命开始清晰。
在更大的力量面前,不得不感叹,不得不臣服。
高我说我还存有对抗,是啊,一颗对抗的心怎么可能是谦卑的呢?
所以当我很“谦卑”地去指控别人傲慢,却不知我的指控本身就在傲慢着。
我以“我的谦卑”而优越,以“我的谦卑”而傲慢,因为“我谦卑”,所以我“有权”指控“傲慢”。
好坏、对错、善恶、黑白…
分别心要放下分别,才能走到慈悲。
这正是佛陀说:我于往昔节节支解时,若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应生嗔恨。
我是你,你也是我。
我们彼此不同,但是没有分别。
基督不让你成为跟随者,他说你自己就是光;佛陀不让你成为跟随者,他说你自己就是佛。
一切都“在着”,不曾有分别。
从“爱”看到无情,从“无情”看到深爱……
如果梦里花开,就不扰人清梦;如果注定觉醒,那就如约前行…
***
现在,我声明:
我从这些经历中收到恩典,认出我的负面信念,不需要继续同样的经历。
感谢这些经历,允许它离开,所有人都自由了,现在我与它断开连接。
谢谢谢谢谢谢!
祝福祝福祝福!
***
还有一位很重要的朋友,功课将要进入揭晓答案的时刻。
我现在能做的就是跟随指引,清理恐惧,全然交托,允许宇宙载我前行。
如何信任,全然交托?
婴儿是最好的老师:毫无设防,心无挂碍,纯粹到与这个世界浑然一体。
或者像清晨草尖上挂的一颗露珠,它只是挂在那里,跟叶子浑然一体随风摇曳,折射出太阳的光,丝毫不担忧会掉在地上,或者蒸发。
我相信,一切都是朝向光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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