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梦。
梦中那个人似乎不是我。
我爱上了他。
可他与我无限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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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在一张床上醒来。
周遭是古色楼宇亭台,我身着蓝衣,却也是古香。床那边躺着两个人,男人。一个同我一般蓝衣楪旸,一个是暗沉黑色栉沨。我们之间有着深渊,感觉是一个峡谷,我在这边,他们在另一边。深沉的不像在一张床上。
这里是人间,却又像是云间。那个黑色锦袍的是现任的阁主,尚在而立之年,几个月后就要卸任,交予楪旸。楪旸是当今女皇的儿子,颇得宠爱,两年三载就要继承大统的罢。毕竟,这女皇也不济时日了。
日子也就这样慢慢从指尖逝去······
我的眼神对楪旸有着无限依恋,那是爱吧,对吗?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开始了,我忘了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像是很久很久以前,可我总觉得这种感情又将在什么时候消失,再也不复存在。
一夜,倾盆大雨,天空中闪烁白光,栉沨不在,他在执行一项秘密指令,去杀一个人,阁间人马倾巢而出。我和他留下了。
我想要温暖。朝他爬去,他醒着,看着我爬至他身。没有我想象的暖,也没有出乎意料的冷。我看向他,眼中无甚波澜,是平常摸样。趴下,听着心跳,陷入梦中。
梦里几经春秋,醒来,却是一片空白。
阁主回来了。不出所料,一身伤痕,兄弟们也死伤颇多。这也是最后的一个任务。
回来的他,准备着转接手续。还有一月时间。
我是一颗棋子,是在位者派来监视在任阁主的人,他的离职,不是结束,而是一切的开始。
几天后,新来了一名棋子羽栩,她负责监视我们。晚上,同她睡在一起,她的脚很冷,我的背不时颤抖。我讨厌这样接触,一次又一次的挪开。
四个人的呼吸绕在耳边,一呼一吸,我醒着,他们大概都睡了,但我知道,这只是在欺骗别人罢了,他们是醒着的,除了这个棋子,睡的无惊无澜。
清月一轮,悬在天边,今夜无眠。夜,沉的深深,黑色的幕布渐渐笼罩一切。
02
一早,阁主就出门了,紧随其后的是蓝衣男子。坐在片瓦间,看见他们去了同一方向。喝了口酒,接脚追去。
很快,远远的打斗声传来,两剑交锋,欲分雌雄。却是不分高下,一剑轻快,倒是楪旸,一剑混重,料想栉沨。我远远躲着,屏下气息,继续观战。
约莫下午,夕阳就要落下,我闪着回了屋顶,睡起来,很快入梦。
凉意激来,已是日暮时分,我跳下屋顶,拿起酒喝来,随手将空瓶扔下,回了膳堂,他们正在吃饭,我也加入其中。
吮了吮鼻子,和栉沨同时看向我,试探的问道:“怎么了?”
我随口答道:“没什么,只是睡得迷糊了。”
羽栩惊到:“今天一天,没见着姐姐了,你不会一直在睡觉吧?”
“对啊,昨晚没怎么睡好,你的脚一直在靠向我的背,所以啊,今天就去房顶补觉了。”
楪旸: “哎呀,你怎么总喜欢到处跑,不是房顶,就是树上、柴房。”哈哈------
“对啊,我上辈子是猴子!”
哈哈哈------,他们都应声笑了起来。
楪旸:“你怎么这么嘲讽自己呢?”
“我愿意,哼。” 我抄起一个馒头离开。
吮吸鼻子,不是偶然,栉沨和楪旸,他们身上的熏香比平时要浓很多,自然是遮盖血腥味,那试探,不过是心虚。这无波的水面,实际上隐藏着更大的波澜。秘密就在这之下,很快,很快,就要遮不住了。
第二天,他们倒是没有再出去了。阁主栉沨在书房处理阁内事物,他则捧起书来,闭于东厢。羽栩和平日一样训练。一切都平静如水。
03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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