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4年,曾国藩问李秀成:“林绍璋打仗这么差,为什么能封王。”李秀成长叹一声,诉说太平天国的辛酸。
太平天国运动14年,纵横大江南北,沉重打击清朝统治。湘军能崛起,曾国藩能在历史舞台上大放异彩,得益于他镇压太平天国运动。
李秀成被俘虏,曾国藩希望通过他来了解有关太平天国的历史。李秀成是太平天国后期顶梁柱,却受尽委屈,也愿意把信息分享,故而写下自述,并解答曾国藩的疑问。
林绍璋、罗大纲,曾国藩想知道他们的情况。曾国藩问李秀成:“林绍璋打仗这么差,为什么可以封王;罗大纲这么能打,为何不是王爵,待遇不公。”
曾国藩为何想要了解他们呢?很简单,因为曾国藩对林绍璋、罗大纲的印象太深刻了。尤其是罗大纲,曾国藩非但忘不了,还为他打抱不平。
1854年,林绍璋瞎指挥,导致湘潭惨败,2万太平军覆没。此时,曾国藩在靖港被石祥祯击败,两次投水自尽,被部下救起来。
靖港惨败,让曾国藩无地自容,湘军也成为湖南官僚、士绅痛骂的对象。如果不是湘潭取胜,也许湘军就此遣散,晚清历史改写。
林绍璋的无能,塔齐布在湘潭获胜,湘军避免夭折,并得到重视。接着,曾国藩一鼓作气,连续拿下岳州、武昌,在田家镇击败秦日纲的10万大军,直接杀到九江、湖口。
湘军气焰嚣张,曾国藩甚至想年前结束战斗,回家过春节。巅峰状态的湘军,在湖口被罗大纲击败,无论是陆军还是水师,都损失惨重,太平军取得湖口大捷。
湖口大捷,主帅是石达开,实际冲锋陷阵是罗大纲。梅家洲、石钟山两次陆军战斗,罗大纲是指挥官,击败塔齐布、罗泽南、李续宾,稳住阵脚。
湘军悍将肖捷三闯入鄱阳湖,湘军水师被分割,也是罗大纲两次夜袭与火攻,摧毁湘军长江水师的大型船只,方才一举扭转乾坤。可以说,罗大纲立下首功,没有罗大纲,石达开也赢不了。
湖口之战,曾国藩被坐船被罗大纲俘虏,随身文书全部被缴纳,自己还差点被太平军擒拿。曾国藩从巅峰跌落谷底,劲敌是罗大纲,印象太深刻了。
1861年,安庆之战,林绍璋也是不战而逃,坑了陈玉成。此时,曾国藩在安庆前线,一切都看在眼里,林绍璋实在太差了。距湘潭之战7年,林绍璋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林绍璋、罗大纲给曾国藩印象很深,前者让他得以崛起,后者则将他从巅峰拉下来。但是,林绍璋册封章王,成为洪秀全的铁杆亲信;罗大纲的官职,是冬官丞相。
冬官丞相,什么档次呢?太平天国早期,王爵之下是“丞相”,分为天、地、春、夏、秋、冬,每一“档”4人,总计24人。罗大纲是冬官正丞相,地位并不是很高。
林绍璋的王爵,是天京事变后分封,与英王陈玉成、忠王李秀成差不多一个时间段册封,含金量非常高。天京事变前,林绍璋是春官又副丞相,也比罗大纲高。
论战功,罗大纲甩林绍璋几条街。太平天国早期,罗大纲是前锋大将,他纵横沙场时,石达开都没崭露头角。但是,罗大纲待遇差,林绍璋则受重用,连曾国藩都能察觉出来。
李秀成自述书,对太平天国“吐槽”,说洪秀全任人唯亲,蒙得恩、林绍璋“没有能力,没有智谋”,却得到重用。其中,蒙得恩地位比陈玉成、李秀成都还要高,即便他啥也不会。
任人唯亲,这是洪秀全错,杨秀清也差不多。起初,林绍璋得到重用,率领西征主力作战,并非他多能打,而是杨秀清有自己的考虑。
杨秀清不希望北王、翼王实力壮大,故而把韦俊和石祥祯当偏师,林绍璋则成为主力。名将打替补,三流将领充当主力,这是湘潭惨败的关键。
洪秀全重用林绍璋,是为了制衡陈玉成、李秀成。后来,安庆之战,林绍璋率兵增援,却倚老卖老,不听指挥,临阵逃走,陈玉成也是无奈。
罗大纲不得重用,就两个原因。首先,西王萧朝贵阵亡,罗大纲没了依靠,况且跟杨秀清关系不好。再则,罗大纲是天地会,不信拜上帝教,对杨秀清表演“天父下凡”嗤之以鼻。
太平天国早期,罗大纲更像是盟友,而不是自己人。洪秀全、杨秀清看来,罗大纲只能利用,却不能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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