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月初次接触到性是在她五岁左右。那时,云齐收藏了很多碟片,百无聊奈时,他会打开VCD以此消磨时光。
放映设备都在云齐他们的卧室里,有时候是白天,有时候是深夜,有时候是他们自己看,有时候是带着孩子们一起看。
白曦月不喜欢那些碟片,一方面是看不懂,另一方面是因为对于小孩儿而言,里面有很多不堪入目的大尺度黄色画面。
那天下午,云齐闲来无事,便带着云心、云伟、白曦月、白忞他们在卧室看碟片。
白曦月看不懂,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她记得那天阳光从雕花窗户透进来,很朦胧、很柔和。
电视里有个男人专杀穿红肚兜的女人,先|奸后杀,尺度非常大。虽然一到少儿不宜的画面云齐就快进了,但她还是看到了。
白曦月看了看云心、云伟他们,他们神情专注,眼底充满了好奇,眼神直勾勾地盯着电视。
白曦月不知道他们在看什么、想什么,反正,她觉得挺没意思的,但又不能表现出来,扫了大家的兴致。
后来,白翀眼馋,回家不久就上落川买了DVD,云齐便把他看过的碟片给了白翀一部分。
白翀像得了什么宝贝似的,很是开心,在家一有空就看。
他看影视剧有个习惯,在看谍战片、武打片的时候喜欢把声音调的很大,让整个房子都在枪林弹雨中震颤,他很享受那种感觉,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可在看带有色情的碟片时却恰恰相反,会顾虑别人的感受了,声音也调的很小,小到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一天早上,白翀一起床就把碟片放映着,整个人站在电视机前看的格外入神。
云柔把饭菜做好端上桌,他就把菜夹在米饭上,出去站在电视机前边吃边看。
白曦月和白忞在炉子屋吃饭,白翀和云柔在堂屋看影片。
外面声音调的很小,白忞他们在里面根本听不见。
外面悄无声息,白曦月很好奇他们在看什么,便拿着饭碗出去瞧了瞧。
碟片儿没有声音,入目的却是一个浑身赤|裸、肌肤黝黑的女人,她仰躺在浴池边,貌似已经死了。
旁边,还有一对衣衫不整的青年男女紧紧地交缠在一起……
白翀看的正入迷,突然听见身后有细微声响,他身体微微一颤,以为是有客人来了,略显紧张地扭头看了看,这才发觉白曦月在后面。
白翀轻轻嗤了嗤鼻子,情绪略显激动,但又尽可能让自己看起来十分自然地拿起遥控器加快了播放速度,一边还佯装与云柔一起讨论,“那狗|日的女人坏的很,你看嘛,她不是要把他杀了的……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白曦月碗里没菜了,她转身进屋夹了些菜又慢悠慢悠地出来,她实在有些好奇这画面究竟有什么魔力。
很显然,碟片又被倒回去了,画面依旧激情四射,不堪入目。
白翀见她又出来了,似有正在兴头却被打断的不悦,他皱起了眉头,眼底有些不耐烦,略显紧张慌乱又兀自镇定地再次拿起遥控器继续快进。
云柔面色不悦地瞪了她一眼,“你要在屋里吃饭嘛你奏(就)坐到屋里老老实实地吃嘛!嗯是一会儿进去,一会儿出来滴(的)!你是在唱大戏嘛还是哪门啦?”
白曦月缩了缩脖子,不明所以挨云柔一顿骂,她有些懵圈儿地看着云柔,云柔满脸都写满了厌烦。
白曦月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生气。
云柔说完之后也没再搭理她,只是专心盯着电视。
人嘛,总得在合适的年龄做合适的事。对于一个四五岁的孩子来说,接受性|爱视频是否为时尚早?
毕竟,孩子的模仿能力很强,而且那时的他们心理发育尚不完善,还不能完全分清是非对错,什么都不懂,思维观念也不成熟,他们很可能“照猫画虎”,这也许会成为他们今后一生的阴影。绝非危言耸听。
白曦月看了云柔一眼,再看了白翀一眼,他们的神色都非常不耐烦,嫌她杵那儿碍眼。
白曦月撅了撅嘴,兴致缺缺地抱着碗屁颠屁颠地进炉子屋了,反正她觉得光溜溜的也实在没什么好看的。
她只是不理解,大人为什么那么容易生气。
白忞抬头好奇地看着她:“爸爸妈妈他们在看啥?哪门没得声音?”
白曦月夹了一筷子酸菜,“舅舅给的碟片。”
“好看吗?”
白曦月想了想,摇了摇头,“不好看。”
“哦!那我奏(就)不出去看了。”
“给。”白曦月把蛋清放到白忞碗里,把蛋黄塞进了自己嘴里。
“给,你的蛋黄。”白忞把鸡蛋剥开,也把蛋黄夹给了白曦月。
白曦月不喜欢吃蛋清,她觉得蛋清滑不溜秋的,味道还很奇怪,吃过就反胃,而且吃起来口感特别像鼻涕,虽然她也没吃过鼻涕,但是她觉得蛋花糖水里面的蛋清特别像小孩儿挂的鼻涕。
在她的记忆里,白忞每次吃鸡蛋都会把蛋黄给她,她也会把蛋清给白忞。
白曦月接过蛋黄,拿在手里细细端详着,“这哪是蛋黄,明明就是一颗龙珠。”
“你那要是龙珠,我这就是两鸟窝。”
说毕,两人都笑了。
小孩子的快乐总是很简单,有时也显得莫名其妙。
书北冥/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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