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写云亮
农药cp
※欢迎捉虫ovo
※甜,清水,一发完
※苍天翔龙X绝代智谋
※谜之世界观
『折一支梨花入怀,在雪夜提灯静候良人,待他为己披上春袍。』
深夜。
火光照亮眼前的铁骑刀枪,时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马鸣声。
纵然是有千军万马在前,身后无人所托,他亦是面不改色,轻摇手中的扇子,半透明的扇面下,甚至浮出一丝笑意。
“生擒敌方孔明!”
只听对方的将领下达命令,一阵马蹄声后,敌方的骑兵便将他团团围住,数支长戈直指他的首级,握紧缰绳的同时,却又止步于三尺之内,不敢再前进一步。
他轻哼一声,依旧不紧不慢地扇着扇子,安之若素。
忽然,有一人策马而来,银枪横扫,
冲入重重敌军,杀出一条血路。
孔明早有准备,借赵云之力,反身一越,稳稳当当坐上了马背。
此时,赵云拉缰勒马,调转方向,策马奔腾。
敌军正打算去追捕二人,等待已久的伏兵从四面八方射出箭雨。
诸葛亮扇着扇子,听着渐渐远去的兵刃之声。
他眯了眯眼,仰头透过望向漫天星彩,罩上一层淡蓝色的星彩更似是河流一般,熠熠生辉。
赵云握紧缰绳,全然不顾眼前飞速流过的景象,无意间,望见罩着一层光蓝的明眸,同时,感受到了omega的信息素,脸不由得烧起来了。
赵云想,信息素的来源大概是附近飘来的。
但肯定不是军师的,军师是alpha。
孔明放下了手中的扇子,在心中默默说了一句“失算。”
本以为这幅身体已经习惯了,在充满alpha信息素的军营里生活。
但如此近距离的接触alpha,omaga的本能似乎渐渐苏醒了。
呼吸变得有些乱,他大口呼入了几口冷风,风中带着的寒气的确让他成功地保持清醒,但同时也被呛到了,咳了几声,才缓过来。
他瞄了一眼赵云,他依然如旧,目视前方。
听到他的咳嗽声,赵云回过神来,望见前方仍然是一片毫无灯火的荒野。
又看了看军师略显憔悴的脸色,便在他耳边说道,
“辛苦军师了,路程尚远,云认为在此歇息一会,或许会好一些。”
赵云的吐息在耳边清晰可感,诸葛亮顾着对抗信息素带来的效果,自然没有在意赵云语气中异常的急切,以及脸上的绯红。
alpha的信息素越来越浓了,
“嗯。”
再这样下去说不定会将发情期提前,可是,明明几个小时前才用过抑制剂,莫非……那是假药?
诸葛亮这样想着,顺便在心里送了扁鹊一句“庸医”。
不巧,下马时的一个失神,鞋子被马镫周围的绳子勾住了。
还好没有别人,不然他天才军师的一世英名就毁于这个“下马摔”了。
万幸的是,他保全了辛苦建立的冷傲形象。
赵云先下了马,顺势接住了他,诸葛亮并没有摔在地上,只不过是……摔进了赵云的怀里。
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赵云愣了愣,他清楚地察觉到,军师身上混杂了omaga的信息素。
当初就不该想到这出以身作饵的计策,更不应该让赵云送他回营,如果让他多牵一匹马,就不会衍生出这么多情况了。
况且,赵云看起来还没有放开的意思。
诸葛亮想到这里,心情复杂,暗暗叹了口气,为他的一路逝去的清白默哀三秒。
“子龙这是……?”
还要极力克制着体内快要沸腾的血液,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太好了,他终于放开了。
诸葛亮松了口气。
“刚刚…似乎有omega的信息素。”
谁知赵云一语惊人。
他眼中的深蓝毫无顾忌地对上了那透亮的冰蓝。
一瞬间,天才军师愣了愣,差一些就要在深邃的蓝色中迷失。
“错觉。”
诸葛亮移开目光,心跳不已,快速转过身,不再去看他。
原来扁鹊的假药还会有心律不齐的副作用么。
他坐在树下,隔着一定距离看着赵云在捡拾散落的枝木。
如浓墨般的困意袭来,视野开始模糊,逐渐闭上了双眼。
“下次再也不制定深夜作战了。”
扰乱的心境在冷风的作用下,渐渐恢复平静,他便放心地停止思考进入了睡眠。
赵云熟练地生起火,火的热度让尚在发抖的军师也安静下来。
这样都能睡着,真是辛苦军师了。
他笑了笑,将银枪倚放在树干的另一侧,解下外袍盖在诸葛亮身上。
赵云本想着帮军师盖好就离开,却再次感受到了刚才的omega信息素。
莫非…
他忍不住再靠近了一些,这信息素似是在诱惑他,使他越靠越近,越靠越近,直到离军师的距离只有咫尺。
赵云的喉结动了动,他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的观察过诸葛亮。
树枝燃烧着,时不时发出清脆的声音,他的浅发映射出忽明忽暗带着些许迷离的火光。
这是赵云第一次有机会去触摸军师的短发,顺带抚上了他耳侧的一小块肌肤。
树下的军师稍显不安,睫毛颤了颤,大概是赵云的手带有温度,不经意便间蹭了蹭他的掌心,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什么,随后安静地继续睡。
一直以来,诸葛亮都是以alpha的身份出现在军营,同时,他也必须是一个alpha,毕竟总不能让一个全是alpha的军队,听一个omaga的指挥。
赵云之前也认为诸葛亮是一个alpha,只不过…相对来说瘦弱了点。
同在军营,他自然也少不了与诸葛亮的接触,但诸葛亮以往一直都是散发着alpha信息素,
所以赵云才会抱着
“两个alpha能发生什么”
这个念头,亲自护送他回营,当然这里面也包括了一些私情的成分。
如今知道了诸葛亮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心中居然有一种莫名的喜悦。
然而赵云在理顺心绪的同时,鬼使神差地碰上了军师的唇。
一瞬间,脑海里似乎有一条弦,在信息素的作用下,断开了,消失了。
赵云甚至能听到它断掉时清脆的声音,像是期望已久一般。
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口齿间有一种甜腻感,像是将一块蜜糖含入口中,不断地去舔舐它,以求得到更加强烈的甜味。
“这是…怎么了…”
平静不久的心潭再次被搅乱,掀起一阵阵的浪潮,淹没了他思考的途径。
大脑一片空白。
“嘶…”
后颈突如其来的疼痛,迅速由一点发散,蔓延到身体各处,身体剧烈地抖动了一下,在疼痛的作用下,重新取得了知觉。
“离我远点!”
几乎是脱口而出的一句话,没想到,赵云居然愣了愣,诸葛亮也不知道哪里来那么大的力气,挣脱开来,
世界仿佛在旋转,他扶着树干,竟站起来,跑开了一段距离,一时没站稳,重重地摔在了草地里。
迟钝地翻了身,仰面躺在草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许久才睁开眼,望见漫天的星辰。
他坐起身,左手扶着额头,调整自己的呼吸,右手用颤抖的指尖,向后颈探去,在接触到那一小块部位的瞬间,身体抖了一下。
痛感还在。
“子龙…”
不知为何,很轻很轻地念起了这个名字。
又一阵冬风袭来,他努力裹紧了不存在的外袍,重新站起来。
在寒意侵袭下,诸葛亮忽然明白了一个事实。
——自己被标记了。
诸葛亮缓慢地走向不远处的火光,在路上拾起了差点被吹走的外袍。
赵云坐在树下,正好是诸葛亮之前坐的位置。
坐在那里盯着火焰扑朔,任凭他的宝贝银枪倒在地上。
诸葛亮快要走到他身边了,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看着诸葛亮的眼睛,短短几秒,却又慌慌忙忙地躲开了诸葛亮的目光。
赵云一起身,差一些就要跪在了诸葛亮的跟前。
看到他这幅样子,叹了口气。
算了算了,临时标记一个多星期就消失了。
“不必。”
诸葛亮制止他,示意让他站起来。
“是云的过错,请军师……”
诸葛亮没听下去,迎风展开手中的袍子,为他披上,
“之前只有主公知道这件事,请子龙务必不要外传。”
他转身,为他逝去一个多星期的清白默哀了一分钟。
天气正好,是冬日的晴天。
倚在窗前,浅望轩窗外的新雪落下枝头,闲庭之中,花香不再,目光一转,不远处的那棵梨树下,似是埋了一坛春酿。
他眯了眯眼,推开门,闲散信步游走于后庭,今年的梅花,疏影依旧,映在一旁的池面上,梅香随风飘散,似是能将人引入一场惊梦。
隔世经年,从远处飘来钟声杳杳。
今年的梨花…大概是没开。
他拍了拍眼前的梨树,踮起脚,折下一段南枝,却发现,枝上有些许若雪般的花朵,暖阳融雪,湿润的花瓣,在阳光下多了几分剔透。
“待到来年春雪时,再开这坛陈酒也不迟。”
当年的他笑着,不知对谁说着这句话。
回眸一望,在红梅深浅处,那位将军依旧身着银甲,群青抹额在风中飘起。
“云贸然造访,怕是扰了军师的兴致。”
“无妨。”
诸葛亮走进屋去,放下书桌前的浅薄帘幔,再将梨枝放入一旁的瓷瓶内。
隔着纱织帷幔,望见赵云正襟危坐,目光如炬。
心念一动,反倒不想与他说什么。
提笔蘸墨,写下两行诗句。
诸葛亮抬头一望,果不其然,隔着帷幕都能望见,他眼中出现的焦虑。
于是,再次晕开笔墨,直至写满一张白纸,这才从容地放下笔。
“子龙,为何事而来。”
大致是因为标记的关系,现在没有用抑制剂,对赵云的信息素反应也没那么大了。
两天前,趁着休假,去找扁鹊投诉假药,谁知扁鹊白了诸葛亮一眼,脸上一幅“爱用不用”的表情,说道
“长期使用抑制剂,就算被标记,发情期也有几率到来。”
诸葛亮再次在心里默默送了他一句“庸医”。
“军师?”
诸葛亮听到这声呼唤,回过神来。
“云带了些点心,算是赔罪。”
“嗯。”
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字。
暗暗算起了发情期,脸色稍变,仔细一想,扁鹊说的也并非没有道理。
隔着帷幔,望见盒子里的精致点心,于心不忍,便活生生将“送客”两个字吞了回去。
“亮倒是不讨厌这几日的闲居,子龙不必自责。”
他正盘算着怎么委婉地让他快些离去,毕竟发情期
说来就来。
诸葛亮明白,主公给他放假,是为了等他的临时标记消失。
那么现在,他可以一辈子不去上班了。
赵云将自己压在身下,在耳边说的那句
“云,冒犯了 ”
还萦绕在耳畔。
他坐在书桌前,撕掉了前几天写的诗句。
前线战事告急,扁鹊的药还没有送到,他也只能囚在这一方小院,暗自心烦。
所以自那日以后,便没见过赵云了。
这军师的一职,怕是做不下去了。
顷刻之间,他几日不见的赵云推开了门,一言不发便单膝下跪在他跟前,银甲上沾染点点鲜血。
“云…已平定战事,此后定然会护军师一世周全。”
诸葛亮摇了摇扇子,眼中尽是漠然,悄悄地将左手的抹额握的更紧了一些。
“不必。”
他将尾音拖的很长,很长。
“子龙必然因为不久前的意外,才说出如此违心之言,亮担当不起。”
“云,云是…”
赵云话未说完,诸葛亮或许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中是赵云看不见的悲切。
“赵将军。”
他听见这一声“将军”,猛然抬起头来,清冷之音,似乎是将他眼前的色彩都一并带走,将眼前的身影推到遥不可及之地。
诸葛亮一甩衣袖,快步走到帷幔前。
“请回。”
孙尚香坐在一旁,见赵云一副狼狈的样子,叹了口气。
“主公他…?”
“不在。”
“那孙夫人可知军师安在…”
孙尚香拿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
“军师请辞,东游山水去了。”
或许现在赶过去还能拦下他,赵云想着,顾不上礼节,准备冲出门去。
“将军且慢。”
孙尚香笑了笑,起身撩起一旁的马尾,
“这几日,将军似乎忘记束上抹额了。”
然而孙尚香的暗示并没有什么用,赵云不知道她想说什么,于是搪塞了一句,匆匆忙忙地想去截停军师。
昨晚,诸葛亮深夜来访。
刘备再三询问他,是否心意已决。
诸葛亮点了点头,将一条群青色的抹额放在桌案上。
“劳烦主公,将它物归原主。”
一旁的孙尚香看不下去了。
将抹额抛到诸葛亮的怀里。
“尚香以为,还是军师亲自交还予赵将军,要好一些。”
“也罢。臣,告辞。”
诸葛亮早有准备,他想走,哪里有人拦得住他。
赵云自然是扑了空。
接下来的两个月,赵云一打听到诸葛亮的行踪,便赴身前往。
巧的是,每次到达一个地方,都慢了一步,甚至是在人群里见到诸葛亮的背影,转念之间,他便消失了。
与此同时,某位酒仙带着诸葛亮游山玩水。
这谪仙人倒是玩的挺自在,前提是他不去看诸葛亮满目愁绪的样子。
“无趣。”
诸葛亮坐在船上,看着眼前流动的山川。
李白瞥了他一眼,
“酒也不喝,景也不赏。我看呐,”
李白饮尽杯中酒,
“是你心不在此。”
他说罢,走到船头对着星野山河,诗兴大发,又开始念起诗来。
诸葛亮探出船篷外,望见漫天星斗,仿佛看到星河间连接起的一场清梦,久久不能移目。
最终诸葛亮还是一个人继续他的东游计划。
原因是李白走着走着就不见了,诸葛亮也懒得去找他。
列出的清单上,只剩下三个地方了。
之前去的地方,不过是惊鸿掠影,甚是无趣。
这时倒有些想念军营里面紧凑的生活了。
他走近湖畔,星星点点的光辉散落在月光点画下的湖面,随着泛漪湖水浮浮沉沉。
春日将临,垂柳花间,大概也会展现出生机盎然的美景。
李白说的没错,心不在此。
大概是锁在了那棵梨花树下,仔细想想,如今庭院里的梨树,枝头会布满似雪般的花朵,润上阳光的色彩。
或许还能……
起风了。
他此时回眸一望,趁着月色,看清了春雪消融处,站着的少年将军。
多日未笑的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对着眼前人,微微一笑。
“军师,能否将抹额还给云。”
当时,诸葛亮的笑容僵住了。
你追我那么远,就为了一条抹额。
他恨不得把抹额扔到赵云脸上,当即就从湖畔跳下去。
趁着这个空档,赵云抱住他,在他耳边说出了一句话。
“云,心悦军师已久。”
恍若心谭上绽出一朵芙蓉。
他站在原地,看着赵云,不知道该说什么。
只见赵云在他面前,单膝点地,
“云愿用此生,护军师一世周全。”
清风仿佛融入了某场旧梦里的丝丝甜意,吹散了漫天星彩。
在水天的交界处,泛起一圈浅白。
他笑着将手中的抹额,轻系在赵云的额头。
“嗯。”
轻应了一声。
深夜。
他提灯漫步于春雪闲庭,笑看一树梨花融了新雪。
踮起脚,轻折一支梨花。
驻足良久,直到有人为他披上了春袍。
他笑了笑,牵紧了赵云的手。
“子龙,你可知,这梨树下埋了一坛春酿,是你初捷时与我一共埋下的。”
他说着,
提灯照亮这一树的春庭雪。
相视一笑。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