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留神近日又老了一岁,该怎样形容过去的一年呢?前半场摸爬滚打,后半场扬眉吐气,真想乐一下,但却笑不出来。
在简书上兜兜转转了许久了,却也未曾想过下决心写点儿什么,时至今日,莫名的激动涌上心头,而与之同在的也是有种莫名的哀伤,我怕我不记录些什么,一些美好的、深刻的、有烙印的人生点滴,就会被我有意的遗忘掉,那样,我会有多悲哀。
我不想,忘记。
我该从哪儿开始呢,很多人都跟我说过一句话,你的人生完全可以拍一部电影儿了,但我想那只能是呈现它的戏剧性,但很有可能把观看的人变得悲观厌世或者是精神病。
我是一个地道的农村山丫蛋子,自小感觉自命不凡,总是想用一些小动作摆出一副我与你们不同的姿态,更加要命的是我有一位被一群人害怕的班主任妈妈,两者合一,我的童年孤独的可怜至极。一来是我那作死的傲娇心态,注定了我不可能有合得来的玩伴儿;二来是整个学校全体师生都害怕的那个人是我妈,可想而知,内心很渴望朋友来我家里做客,但,谁敢?!
那个时候怨恨的小种子,深深的埋下了。走在尘土飞扬的小路上,看着扬起的灰制造出的“仙境”我就在想,为什么我的妈妈不是隔壁的婶婶,那样我就会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可下一秒就被落下的土面儿迷了眼睛。
不想遗忘,所以启航记忆中有那么一幕,八岁左右的冬天,下了一场大雪,外面天气嘎嘎冷啊,我妈让我写一篇关于雪的日记,磨磨唧唧的写了估计有五十几个字,于是下一分钟被关到门外,什么时候雪景欣赏到能写出一百五十个字,什么时候回屋里。那一次,冻得发抖的我一使劲儿写了二百多字,但内心却在想,白晃晃的,有什么好看的。
五年级那年我才十岁,从一年级到五年级我只有三个镜头能记得住,第一个大约二年级的样子,上课中举手,老师以为我要回答问题,而我清晰的记得,我站起来是告状;第二个是得了腮腺炎,我妈给了我一块钱,告诉我买个面包,不用回家吃饭了,而我却买了两块心心念的桃酥,一口下去,哪哪儿都疼;第三个是学校让交草籽,说是送到很远的地方做绿化用,妈妈带着我在一片荒地中撸了大半天儿的草籽,我当时就想,这世界还有地方缺野草?但却不敢问出口。
到了五年级,记忆丰富了许多,各种被打的记忆基本都在这以后,但我推断之前或许更多。因为生下妹妹后妈妈给班级的学生辅导被传染了肺结核,这一休假就是两年多。再回到学校,她被安排教地理课,刚好,教我。一周中最害怕上我妈的课,不是因为不会,更多的是紧张,一紧张就一片空白,现在想想,那是心理障碍啊,得疏导。
有一次上课,提问我海南岛和台湾岛哪个不是中国的领土,我鬼使神差的回答海南岛,结果我妈直冲下来就是一拳,一个刚知道臭美的丫头片子就被一拳打出了深深的内伤。大概因为她教我一年科任课,发觉了我跟本跟不上学习的现实,我被留级了。即便是这样,我也是班级中偏小的那一个。冬天需要值日生提前到班级生炉子,而我真心不会,所以每一次都约同班一个大我两岁的姐姐与我一起,看着她神奇如变魔术般的把炉子的火生起来,我觉得,没有比她再厉害的人了。
总结这一段生涯啊,典型的被家长规划失败的案例,我妈的想法,她是老师,在当时方圆几十里有名的老师,教了多少批学生了,自己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于是,我,六岁上了一年级,全程跑步前进还没跑明白。事实证明,一名优秀的老师不见得能把自己的孩子教育明白,作为孩子,也会有孩子与孩子之间的差距,我妈恰巧遇到我,一个不上进而又想耍小聪明的叛逆少年。
不想遗忘,所以启航用嫉羡的眼睛看着别人快乐的度过一年又一年,带着一种期盼着的心情,数着日历度过一天又一天。唯一的想法就是升学吧,就可以名正言顺的逃离这个小学,也就逃离了女巫妈妈的掌控。终于,我“长大了”,变成一名初中生了,最关键的是可以去没有我妈的学校了,我甚至想起了村里大水塔上那排字“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期待我下一次讲述我的故事,你有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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