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执意给婆婆扫了墓,没选什么黄道吉日,完全凭着宜早不宜迟的心里,说服Mr的一句话,让他一下子就不坚持后推了,“妈有灵,她肯定希望我们早点去看她的!”说完,似乎真的感觉在那个世界的婆婆,已经翘首以盼了。于是昨天上午就挂了山,还烧了“巨款”,特意叮嘱婆母,给在文革中死去连坟地都找不到了的公公分点,当然也不忘分享了S当了爸爸的喜讯。
果然昨天安排比较明智,我外婆今天立碑,哥哥邀我们一起去。也是故地重游。过去的林木繁密的山林被砍伐殆尽,翻垦后的黄土地上,整整齐齐地栽上了一排排树桩,三五个女人正给一颗颗树桩缠布。另外一大片一大片缠好布的树桩旁,还套栽了一排排庭院观赏树,过去连人都难以通行的山路宽敞得连车都能通过。极目远眺,完全找不到儿时记忆中山的影子。农村变了,农村新了。山路四通八达,三年五年,一个个山头又将绿树成林。
给外婆炸了鞭炮,磕了头,又步行去看了爸妈。没有了绿树环绕,埋葬了父亲母亲的两座坟变得如此陌生如此孤寂,忍住快要流下来的眼泪,很沉重地给爸爸妈妈磕了三个头。生死两隔,音信全无,再怎样都无法改变这样的事实。父亲不在了,母亲也不在了,维系我们之间联系的仅有这一方黄土,真想掬一把土在身边,真想父亲仍在,母亲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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