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飞快,我步步惊心的过了好几个月,很相安无事,我渐渐把邻居给我的忠告也淡忘了。
一天,吃过中午饭,突然楼下张翠兰尖叫着大声骂街,这已经司空见惯了,她每次跟老公王雨生因为屁大点事情就吵架,而且吵个架扯着嗓子整个家属区都知道,想起什么就骂什么。小区里的邻居没谁会上前劝一句,任由她跟疯狗一样乱叫,可是这次吵了之后就没了声音。大约有二十分钟之后,我家的敲门声响了,我老公开了门,我一直就在客厅里没出来。我听见王雨生跟我老公很客气的说话:“小刘,这砖头是你扔的吧?”我听我老公说:“不是我扔的,怎么回事?”王雨生才说:“张翠兰刚出了门,就从楼上掉下来一块砖头,刚好擦着额头掉在地上,这他妈的谁这么缺德?”我从客厅冲出来:“哎呀,好危险啊,是谁这么缺德!先别急,你再问问楼上。”我就这样把王雨生支走了。
王雨生的一楼前面有很大一块空闲地方,以前张翠兰种了些花,洒些小白菜籽,种上水萝卜或者雍上两行葱什么的,倒没人说什么。他们住的房子不大,家里来个人就显得拥挤了,他们也不打算买房子,就把那块闲地充分利用起来。先捯饬装修了下,顶棚也装了日晒房,前面盖了厨房,从原来有窗户的地方开了个门,前厅后庭贯通起来,大概有个一百四十多平米,用砖在四周轧成围墙,挺阔气的小独院就这么产生了,也没花多少钱。这样一来,一楼小独院每天车水马龙,川流不息。
砖头就是从窗台扔下去的,能从这个位置扔下去的能是谁呢?而且是整块砖头下去,这心也太歹毒了吧,看来是故意的。我分析着这件让人瞠目结舌的事情,二楼没住人,五楼也没住人,我们没干这种缺德冒烟的事情,难道会是四楼?这么想的时候我竟下了一跳。四楼住着姓朱的一户,女人很胖,对着谁说话都发嗲,是美女的话还比较赏心悦目,偏偏还丑,唯独眼睛牛眼一样眦瞪着,每次别人从她身边经过,便瞪着大眼睛上下打量后,在别人的脸上停留很久,仿佛要从别人脸上看出人家隐藏在心里的事情,也不跟人打招呼,就等别人主动问候她。我经常在心里讨厌这种人:什么东西!她当自己是谁啊,凭什么给她打招呼,还那么没礼貌!”
我恍然大悟,他老公高个,廋得有点病态,眼睛跟他老婆一样有点阴森可怕,走路时习惯把头缩在衣领里,在外面跟人说个话还显腼腆,就那么一瞪眼,所有的恶相全显露出来了,更想不到的是他还有暴力倾向,他打起老婆来真是不要命,那不是一般家法伺候的暴力,而是一上来就照着要命的地方去。他老婆一不小心就给打的头破血流,鲜血顺着头发胡弄了一脸,衣服前胸后背都是血啊。他丈母娘就住在他们后面那栋楼上,站在阳台上就可以相互打招呼,他老婆这时候也顾不上虚荣了,孩子一样哇哇哇大哭喊老娘救驾。不到五分钟,他丈母娘和膀大腰圆的小舅子提着刀上来了,他小舅子结实的腱子肉上有纹身。一阵拳打脚踢就鼻青脸肿了,还掉了一颗大门牙。还没折腾几下,就给媳妇丈母娘跪地上发誓。
可能是他们干的!我话刚出口,我老公就制止我:“别乱说话,需要有证据的。”他太了解这些人了,劝我是怕我引火上身。我想依王雨生的茬子,他姓朱的可能惹不起,这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血案了,真害怕这些威胁安全的事情发生在我的周围。
那天,我把孩子送回娘家妈那里,就怕孩子遇到这些丑恶的事情。
接连两天我都要求值班没有回家,我想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的邻居最后都会告诉我的。
可是两天过去了,依然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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