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见到了两位近40年没见的小学同学——林淑云和我的同桌曹玉芝,我请同学们吃的火锅,刚刚回到家。
躺在床上,脑海中一幕幕就像电影的回放镜头。
一个月之前,班长侯胜利同学告诉我,在一次聚会时,她见到了这两位老同学,并且说两位表示非常想我,于是要了电话号码,互加了微信。神奇的是近40年没见的我们,接通电话,竟没有一点陌生感!
一个月前听说我家改造厨房卫生间想买些绿萝类的植物来吸甲醛,老同桌便非常热心的说,她给我押一些。这件事说过之后我也没放在心上,没想到今天同桌竟然真的给我送花儿来了,而且还从梨树赶过来,真的是感动得不知说什么好。
在桌上,林淑云同学说想不起我俩同学后期因为什么原因一直到分开不说话,我也是只记得我们后来不说话,但究竟是什么原因,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想想,能让我们那么长时间不说话,其中的原因在当时看来一定是"天大的事儿",可是,几十年过去,我们之间剩下的只是彼此的关心、惦记。
由这个话题,我想起了许多在那个阶段曾经令我不爽的人。
四年级的时候,从农场劳动回来,秀同学被我不小心用锄头碰破了下巴。我刚要道歉,还没等开口,就被她骂了,于是我以"你在我后边,我的锄头又没长眼睛"为理由,坚决不再道歉,并从此和她"低头不见抬头见",但就是不说话,谁劝也不好使,这种局面一直到我上了大学也没有改变。
其实我们两家的关系非常好,我在外地上学不在家的时候,秀时常去我家找我母亲玩。大学的时候,有一次中途我有事回家,"撞见"了来我家玩儿的秀,这才有机会羞涩地和好。我们的父辈住得很近,做邻居的时间最长,现在,虽然都搬离了原来的住处,我们还不时的去看望彼此的老人家。李大娘——秀妈妈做的酱豆的香味,到现在都萦绕在我的脑海中。
初一的时候,我是班里的数学课代表。有一次发作业的时候,"抛掷"不准,把吕国平同学的作业本掉到了地上,被他不依不饶地骂,于是我给他状告到我们的班任"冯老头"(我们对他的尊称)那里,班任把他狠狠的揍了一顿,总算出了我的一口恶气。
两年前因为同学家有事儿,我们见了面,我说起当年的事,他好像已经记不得了。憨厚的他只是一再诚恳地说,家里有什么大事,别忘了通知他。
初二的时候,有一天中午,在学校吃完了自带的盒饭之后,我和同桌曹玉芝趴在桌子上小憩。突然之间,似乎听到老师喊上课的声音,迷迷瞪瞪的我和曹玉芝立马站了起来,教室里立刻爆发出一阵大笑——其他的人都坐着!我们俩尴尬地同时坐下。这时就听有人说:"这俩彪子,带电门的,一按同时起来,一按又同时坐下……"原来是一个叫秦洪江的男同学嘴贫。本来就感到尴尬,又被人这么奚落一番,我恼羞成怒和他对骂起来。
放学后,走在回家的路上,被他从后面追上来,一脚踹倒在路边,一条妈妈当时刚给我做的、非常流行的暗格的确良裤子卡破了。回到家,妈妈看到我哭得脸都花了,问我怎么回事。我说了事情的原委,希望妈妈陪着我到学校,让老师找他的家长,让他家长给我赔裤子,并告诉妈妈,我知道他爸爸叫什么名儿。得知他爸爸的名字后,妈妈说:"算了,这个亏你吃就吃了吧。"原来我父母和他父母很熟。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依不饶,你不去上学来表示抗议,妈妈不得已去学校送我。往学校去的时候,我偷偷的把那条卡破了的裤子装到背包里,作为"呈堂的证据"。到学校找到班任,我梨花带雨地诉说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及委屈,于是他被班任以及好几个在办公室的科任老师狠狠地批评。虽然我的心理平衡了,但他从此和我结下了梁子,时不时的找我的茬,直到我初中毕业,考上重点中学离开。
几年前,有了微信,有了班级群之后,秦同学找到我,聊从前,聊现在,聊工作,聊生活,聊孩子……真的是"冰释前嫌"!因为秦同学经常在国外,到现在我们还没有见到面,相信见面之后,我们会有更多的感慨。
也不知是什么原因,恰恰是和这些曾经让我不爽的人聚起来对童真、对青春的记忆更深刻。回忆起这些往事,也让我自己认识到:从前的我是多么地倔强,多么地死要面子,多么地睚眦必报,或许这让我错失了很多。尽管如此,过去的一切,都将变成美好。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