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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我亲爱的妈咪

写给我亲爱的妈咪

作者: AAAria | 来源:发表于2017-03-19 14:42 被阅读0次

    我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一个月大。

          为什么你看起来如此地不开心

          某天你发现了我的存在,愁眉苦脸急得直跺脚,你给他打了电话,电话里他的声音分辨不清是喜是忧,最后他来了,一脸的无奈。

           “现在该怎么办。”你语气平淡。不卑不亢。像是谈判。

           他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从嘴里挤出两个字。

           你听了还是一脸平静“你可以走了”他听了起先惊讶,望向你你没有看他,他起身,朝我看了一眼,也许是轻轻地瞥了一眼,立刻把眼光收回,出了门。

           为什么他再也没有来过

           接下来是咱们俩的日子,你开始注意饮食,不喝酒。也抛弃了自己的高跟鞋和化妆品  。我一天天长大,你的肚子也一天天隆起。我一天天变重,你的负担也在加重。开始时脚步轻快,逐步发展到了走两步就会喘。你对我很用心,我都看在眼里,他们(也许是你的家人吧)都说单亲(这是什么意思)妈妈很辛苦,说我是个累赘(what?这突如其来的单词都是从你这听来的)。每每这时,你的脸都会阴下来,闭口不说话。他们看到你这个样子,也只好作罢。

           为什么我能够如此清楚地了解你的情绪

           我们两个血脉相连,听你说那个东西叫脐带,我们俩通过那个东西交换心灵。虽然辛苦,但是你对我还未出生的教育(应该叫胎教吧)很是用心,给我听你最爱的歌曲,时不时哼两句,你的声音很动听,听不出伤感。你拿着小儿书教我认横七竖八的东西(后来我知道这叫汉字)。偶尔也会有一言不发的时候,只是用手隔着肚皮在我身上摸来摸去,我似乎感受到了你的温度。有时也会和我说说话,告诉我你是妈妈,我是孩子,但我不能开口说话。几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我来到了人世,张着两只小手在找你,你把我一拥入怀,我嗅到了你身上独有的味道。

           我们回到家,你推着我去商场,给我买了花花绿绿的衣服,还有我最喜欢的奶嘴。我躺在硕大的床上哭闹,我渴,我叫,你好像没懂我的意思,急得满头大汗。后来,可能是血脉相连吧,我一哭你就知道我想要什么,这好像是每个妈妈都有的技能。我第一次开口叫妈妈,你嘴角上扬,我知道这是开心,我讨好般地一直叫个不停。你把我贴在脸上,我第一次这么清楚地看见了你的模样,圆圆的脸,皮肤白皙,头发因为没空打理显得乱糟糟,这是你原有的模样。后来我学会了走路,脚底生风般地拉着你东跑西跑,你的脸上一直挂着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你的笑容越来越少,转而替代的是满脸愁容,对我的成绩也渐渐渐渐地视而不见,我拼了命地想要讨好你逗你开心,可你很少领情。

           为什么你变得如此冰冷难以捉摸

           我进入叛逆期有些晚,但带来的后果却不小,我早恋抽烟喝酒几乎能干的事情全都干了,我倚在办公室门口听着你和校长的谈话,一个小时之后你出来,眼神黯淡的说了一声“回家”。我跟在你后面无趣地踢着路边的小石子,你的影子拉得好长,但是很瘦弱。你突然转过身来瞪着我,嘴一张一合到底还是没说什么。到家后你径直进了房间,我蹑手蹑脚趴在门外面听见你的啜泣声。我开始慌乱,我开始不知所措。没有进去安慰你,我不知该说些什么。

           从此以后,我的生活出现了些许微妙的变化,我不再抽烟喝酒开始努力因为我不想看见你的眼泪。记忆中的你很要强。高考过后,我考上一所大学,离家千里。你送我到进站口嘱咐我注意安全,我没说什么点了点头。火车开动的那一刹那我哭了,总是到了离别时才叹息。

           大学里新奇有趣的事情数不胜数,但是内心仍觉空虚。拨起早已烂熟在心里的号码,听到你的声音是那么踏实。不同的是,你的声音疲惫了好多。

           终于熬到放假,买好回程车票,坐上回程火车,幻想过无数见面时的场景,不知接下来会上演哪一幕。

           站口外面你伸长脖子朝里望的姿态很滑稽,我忍不住笑出了声。你顺手拉过我的箱子,另一只手挽着我的手臂回了家。家里还是一样地温馨,桌上饭菜热气腾腾,你还记得我的口味。

           我着一身白色纱裙站在台上,台下的你眼里尽是温柔。你郑重地把我的手交到他的手里,使劲地握了一下,眼神里充满了肯定。不久你当了外婆,我俩忙于事业无暇看管,你又操劳起来毫无怨言。以至于后来女儿无意地说了一句“我不喜欢妈咪,我喜欢外婆”。最后离别的时刻终于来到,应你的要求把你的骨灰洒向大海,在心里默默为你祈愿。

           忙了一辈子   下辈子也该歇会儿了

           如果有来生

           你再来当我的妈咪

           但是要找一个爱你的爸比

                                                         --莫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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