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纪·周本纪》载，周厉王为增加赋税，改变朝廷经济状况，采用宠臣荣夷公的建议，对一些重要物产征收“专利税”。不论是王公大臣还是平民百姓，只要他们采药、砍柴、捕鱼虾、射鸟兽，都必须纳税，甚至喝水、走路也得缴纳钱物。这个办法，遭到了老百姓的强烈反对，一些比较开明的官吏也纷纷向厉王进忠言，其中，有个叫芮良夫的大夫劝告厉王不要征收“专利税”。芮良夫对周厉王说：“专利会触犯大多数人的利益，是很伤人心的做法。”可是周厉王根本听不进去，他一味宠信荣夷公，让他继续实行“专利”。所以，“专利”一词早在周代就已出现，只是那时的意思和今天有所不同，但应该是今天“专利”一词的起源，都有垄断的意涵。
实行专利后，老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一时间民怨沸腾，对周厉王充满了怨恨，到处都是咒骂他的百姓。大臣召公虎见形势危急，便劝告周厉王说：“王上，百姓们实在受不了了，再不废除专利，难保不发生动乱！”可厉王根本听不进去，甚至从卫国找到一个巫师，让他来监视那些议论纷纷的人，如果发现有人谈论“专利”、咒骂厉王，就会被抓来杀头。这样一来，议论的朝政的人减少了，百姓们满腹的牢骚也只能往肚子里咽，不敢再说出来了。与此同时，各地诸侯也不敢前来朝拜了。周厉王三十四年（公元前846年），朝廷对言论的管控更加严苛，百姓们甚至不敢开口说话，路上相见，只能互递眼色示意，整个镐京顿时变得死气沉沉、毫无生气，这就是成语“道路以目”的由来。
周厉王以为自己的残暴统治产生了效果，沾沾自喜地对召公虎说：“我能消除百姓对我的议论，百姓再不敢说三道四了。”召公虎却说：“这只是把他们的话堵塞回去而已。堵住百姓的嘴巴，比堵住河流的危害更严重。水蓄积太多，河流一旦决口，被伤害的人一定很多。不让百姓说话，道理也是一样。”这就是“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的来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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