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前夜,老妈拿着一个厚厚的红包:“生日快乐啊!” 一时失语,作为一只高龄宝宝,心有戚戚焉!
三十多年前,母亲独自在县医院产房疼了四天三夜,生父一直没有出现,美其名曰在家干活,最终还是外婆赶来做决定剖腹产,据说我出生的时候,全身泛紫色,医生讲再迟些时候,就“过去”了。
之所以难产,是因为头大,儿时不算窄的肩膀基本上顶着与肩同宽的大头,每每看到旧照,自己都忍俊不禁,还好最终还是长好了,哈哈!脑袋大,容量大,从小就被迫要演好“头大聪明”的人设,着实心累,为父不亲的那个人,只知道棍棒和耳光,怕是没有想到最终并没有出“孝子”吧,呵呵。
打小就是妈妈的跟屁虫——跟着去服装厂上班,长大一些就上服装厂的托儿所;跟着去家后面大河边的菜地浇水,妈妈肩挑两个水桶,一头放农具、一头放着我;跟着去外婆家“农忙”,把方凳倒过来,把我放里头,摆几粒葡萄干,我可以安安静静地待半天;……
都说我小时候很乖,堆积的叛逆的能量,庆幸用对了地方:大学毕业后,决然地要求老妈和那个为父不亲的人分开,否则不回家!感觉自己对于“战略”层面的判断基本都是理智、清楚、高效的 —— 那个想把自己老母亲饿死的、为父不亲的人,自从和他分开,和老妈一起生活后,越来越多的笑容出现在老妈脸上,我就觉得,当时的选择是对的,……
其实,能理解生父古怪、孤僻的原因 —— 出生在有秽物的马桶里,打小不被父母待见,生而为人,真心难为他了。小学五六年级的时候,偶然间翻到一本《普通心理学》,感觉书中或许有改变生父想法的办法,一发不可收拾地读了卡耐基《人性的弱点全集》、《荣格性格哲学》、弗洛伊德《梦的解析》等等,然并卵!
人世间的际遇,不可言说,如果没有遇到高中的语文老师,或许有的,就是如同生父那般抱歉的人生,可谓:“生我者老妈,知我者小杨。” 鬼知道过去,我经历了什么!!!
不管经历了什么,都已经是过去了的过去。未来,就安安静静地做一枚脑袋依然不小,惜福、习劳、持戒、自尊的美男子,与君欢喜诚、暖色度余生!不再抱歉。
这一世,两个母亲(生身之母、精神重塑之母),两个异父异母的兄长,还有些个想到名字就能感受生命之温热之具体的老友,无憾!
前几天,有一老友来锡,问到:“你现在和你父亲的关系怎么样?” 答:“谈不上好与不好,就是没有关系。” 成年人,需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以及选择负责,他如此,我亦然。
未来在来,很期待!
2019.4.23 生日随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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