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为何穷凶极恶伤害无辜者?
读KY的文章,作摘录,以便以后学习。
“我有效,我存在”
“恶性侵犯是人性的一种潜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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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作恶是对“无能”的反抗
我们在某些时候会意识到,自己身处的世界是陌生的、强大的,会察觉到自身的无能,害怕被这种无能感淹没。
为了弥补自身的无能,为了抵抗这种无能感,人们会希望能够做点什么,让自己的意志产生一定的影响,让自己的生命“生效”(to effect)。
弗洛姆是这样说的,人们有需要去“让它发生,让它变化,让它实现”,这样就能说明自己有能力,是主动的、积极的,能证明自身的存在。弗洛姆将这样的思维简述为:“我有效,故我在(I am,because I effect)”。
大部分人会选择正面的方式达到这种效能感,比如逗小孩子开心,为所爱的人买礼物,用心地工作等,而有些人采用了负面的方式,比如用权威来压制别人,让对方害怕自己,比如破坏别人的东西,甚至伤害别人。有时候,某些被形容为“报复社会”的人,就是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消除自己的无能感。
2.对“无聊”的逃避
因现代社会对人自身创造性的削弱,更多人深陷于“慢性无趣”状态,很多行为都可能只是为了补偿和逃避无聊,比如喝酒、看电视、聚会、约炮等。而独自一人时,我们可能又发现内心的空洞。
当无趣无法得到充分的弥补,人可能陷入危险的境地——暴力与破坏。无聊深入骨髓,人的正常情感几乎失效,无法感到开心,也无法感到忧愁,没有生命感。这些人可能去用伤害别人来应对这种状态。心理学家埃斯勒在研究少年管教所时发现,有些年轻人在描述自己的罪行时非常平静,轻描淡写,在讲述自己的动机是他们可能会说:“只是为了好玩”“我只是想知道那是什么滋味。”
3.暴力是对“融合”的渴望
一旦诞生下来,我们的存在就是“孤独的”、“分裂的”,所以我们想重建一种“合一”的状态,尤其是心理上的融合状态,无论是与某个人融合,还是与自然界或人类世界融合。
人们的常识会以为,融合的形式就是发生亲密关系。但一般我们想不到,破坏是另一种占有的方式。
因为在破坏的过程中,破坏者能够感受到自己对另一事物、尤其是另一个生命的绝对权力。在极端的谋杀场景中,人们某种程度上也是通过极端的控制——即彻底剥夺生命权,另一种形式地占有了对方——对方再也无法有意志离开或拒绝自己了。
4.在成长过程中形成施受虐性格
在弗洛姆看来,施受虐性格可以分为施虐症与受虐症,这看似不同的两者其实是一体两面的,共同核心都是“绝对的、无限制的控制另一个生命的一种激情。”施虐者想将这个生命变成自己的物品或财产,自己则成为这个物品的主人或“神”。
可以看到,爱、创造,始终是对抗破坏欲发生的核心元素。而这两个元素一旦缺失,人甚至对自身都会产生强烈的破坏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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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性侵犯是人性的一种潜能”。那么,我们该如何面对这种潜能呢?因为这种恶并非是天生的、本能的,所以并非不可消除。
1.创造性是对一切激情,包括不良激情的最安全、有效的释放方式。
在精神分析领域,有一种心智功能经常被强调:它被称为“升华”。我们的审美能力,无论是对艺术、文学还是我们自身的悲剧经历,都是这种功能的展现之一。
始终不断注重对创造性的追求,开展一些艺术和创造性相关的工作,无论是画画、聆听音乐、写作等。一个人的生活倘若能够与美为伴,就不至于陷落到无法承受的绝境中去。
此外,我们也可以在日常生活中开展创造性的工作。寻找适合自己的职业领域,勤奋工作;用心去建立可以让我们真诚沟通的关系;过好生活的每个细节。
创造性也能让人从无聊和空虚中解脱。创造让我们的生命有存在感。
把破坏性释放到创造性的工程和过程里,无疑是安全且对于个体自身发展有益的。因此,在全社会普及审美教育,鼓励和推广创作,都是有效减少社会中破坏性因素的手段。美国一些机构内就为吸毒人群提供写作课程。
2.接受孤独,走向更健康的关系
而对于那些,内心有着破坏欲,但因为道德感等种种原因,把破坏指向了自己的那些人,我们想说,你值得更幸福的人生。
害怕孤独和分裂的人,越是渴望融合。而融合状态带来的,可能是对自我主动性的放弃,也可能是一段施受虐关系或施受虐行为。所以,尝试接受自身本质上的孤独,这也有利于我们走向独立,而尊重自身与对方的独立性,彼此之间进行有限度的连接,则是走向一段健康关系的起点。
如果我们的社会能够变成一个有更多艺术、创造、美、和爱存在的社会,相信一切类型的恶性都会变少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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