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川/文
兴许是真的不再年轻的原因,才十一月份便感觉寒意难忍。道路结冰已然也十分常见,行穿马路差点被冰溜子滑倒。用力跺了跺冰层,早已结结实实。
走了没多久,口罩里便已经被自己的呼吸湿润了。忽然刮起一阵风来,刺骨的紧。树梢上哗啦啦的下起一阵阵落叶雨,地面也被刮起一层枯黄的落叶。脖颈不自觉的缩在衣领里,弓康着腰,活像一个年迈拄拐的病恹恹老头。忽感这种形象真的不那么美观,强忍着寒意,竖起脖子挺直脊梁。迈起大步行走开来。
前几日,兰州下了一场不大不小的雪。只是地面那时还很有热气,留不得多久,便消融了。那场雪过后,天气就越发变得寒冷起来了。
我年少时,最是喜欢下雪,也最是期盼可以下一场没过膝盖的大雪。兴许是受到一些小说和散文的影响太大,总觉得行走在大风雪中,风雪在头顶打着旋儿,脚下踩着‘咯吱、咯吱’的路面,实在是很难得且充满诗意的事情。
终归是没有遇到过几场特大的雪,记忆中大多都在小时候,破破旧旧的平房周围总会留下很多雪,半个冬天都难以消融彻底。屋内呼噜噜的煤炭炉子烧的炉盘通红,一缕缕青烟顺着烟囱轻盈的缓缓向上。
祖母一针一线费尽心心血缝制的棉袄、棉裤,纳的棉鞋,厚厚囔囔的穿在身上,显得臃肿且邋遢,即便如此,仍然是酷寒难忍。现在回想起来,却格外怀念且亲切。
屋后的青山也被大雪笼罩,比平日里看起来顺眼极了。满是积雪的地面,无人问津的地方,一夜过后,偶尔留下一对对兔子或是老鼠行走过的踏雪痕迹,扎眼的明显。地上的枯草一下子被风雪打的蔫下了头,无力的趴在地上,纵然春风可以吹又生,此时此刻也只有趴在地上哭嚎的模样。
大约喜欢冬天的另一方面,是因为太过煎熬的冻疮和真心发自肺腑的畅怀大笑吧。毕竟年少时,谁还不是一个无知且快乐,盼望长大就以为可以随心所欲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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