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普通的物品承载着可能有太多的恩怨。
例如我有一枚戒指,是来不及还给前任的,于是我就一直戴着它,每天看着他提醒自己一些事。过去了 ,总要是放下的,但不一定会忘记,所以总要留些什么做念想。
父亲病重期间,有间隔的些许日子是清醒的。有一天,他用点滴管编了个钥匙链,召唤我过去,给我,我自是欢喜的,当时只是猜想父亲是无聊编着玩的。父亲病逝后不久,那钥匙链似是风化了一样,从打结处向上开,直至变成一根点滴管。
还有父亲会寻摸着做家务的窍门。
有一天母亲正在淘米做饭,疼痛中的父亲细声的告诉她:“一瓢水是正好够四碗水”。拿着碗量水的母亲一怔,放下了碗,去取瓢,父亲什么表情不知道,我只看到母亲取瓢,泡米。或许父亲知道母亲迟早会自己一个人做家务,于是在帮她想省时省力的办法吧。
还有一部手机,是父亲上班一直用的,由于病重,也就给姐姐用了。
有一天姐夫突然说手机被他弄丢了,这如果是我弄丢的,肯定逃不了一顿责罚,可是他是姐夫,正在和姐姐热恋的人,母亲只是佯着骂了一两句也就完了。
这里有隐忍,不舍。母亲还说,那是你爸留下的唯一物件了。
我们都会把一段时间的情感赋予在一件物上,物丢了,会着急,但更多的是安慰自己,丢了就丢了吧,该忘记了。殊不知,那段记忆一直在脑子里,不愿打开的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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