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帝万年未有天妃,天后更是没有着落,这是自古以来从未有过的情形,是以早朝群臣又为此事跟润玉好一通说道,便是润玉贵为天帝也无可奈何,只能为此暗自头痛。
殿内布置并不华贵,反倒是十分的古朴,润玉着一袭碧色常服坐在书桌前,不怒自威,贵气逼人。
他向来守礼,站如松,坐如钟,举手投足之间尽显绝代风华,凡他所到之处,皆成美景,便是愁眉不展,也不减半分。
“陛下,您早上还未曾用膳,这是我用前些日子花界进贡的上等玫瑰做的鲜花饼,您尝尝。”
“你最近似乎总爱摆弄吃食。”看着面前精美的鲜花饼,润玉不由侧目。
“天界事物繁忙,陛下近日清减了不少。”
轻轻柔柔的声音带着女儿家特有的温柔,带着邝露娴静美好的微笑,一同随风如耳,或许有那么一瞬间,润玉也体会到了什么是岁月静好。
“陛下刚才可是在为早朝的事心烦?”
邝露俯首为润玉添了杯茶,复又站在一侧,静静望着润玉,眼中弥漫着淡淡的哀愁,又好像还有淡淡的满足。
润玉太息不语,神色不快。
邝露知他不喜臣子们总是过问他的婚事,不喜连唯一一片净土也要被权利侵占。他失去的太多,而她不愿逼他一再退让,她所愿的,从来只是他能够得偿所愿。
“陛下何必介怀,只任他们说去,他们总不能押着陛下去成婚。”她为他愤愤然,抱不平。
润玉眼神复杂,看向邝露,良久,才开口道:“他们说的倒也不无道理。”
邝露知他意思,宽慰道:“陛下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大可不必忧虑,”说到这儿,邝露似乎眉中含笑,眼里透出钦佩自豪之意,“陛下雄才伟略,六界莫不叹服,虽说政务繁忙,难免劳累,但也远不需靠姻亲维系。”
润玉点头,赞道:“你言之有理,不过终究兹事体大,你先下去吧,容我再想想。”
“是。”邝露行礼告退,行至门前恰遇着不知打哪回来的魇兽,神情倦倦,看着她,亲昵地上前蹭了蹭她的腿,复又继续朝殿内走去。
邝露心里一阵暖意流过,笑了笑,刚要出了门,又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轻轻叫了声:“陛下!”
润玉正摸着魇兽的脑袋,闻言便抬头看她。
“陛下,上神之路漫漫,未来仍旧有许多期许,姻缘一事总不可操之过急。”
说完又行一礼告退了,她自然知道说这话逾越了,只是关系到他的事,她总不能顾及后果,或许挨他一顿斥责,一个小惩,于她都是无碍的。
殿内,润玉神情复杂,晦明莫测,只是仅一瞬,又恢复如常。
一手拿了块鲜花饼吃着,一手在魇兽圆滚滚的肚子上捋了几捋,哪知魇兽吃得太饱竟吐出一个泛着红光的梦来,润玉微一楞神,当即又笑着拍了拍魇兽的脑袋,看它迷迷糊糊睡着了,才捡起那个梦催动灵力打了开来……
浅喜似苍狗,深爱如长风, 所爱隔山海,愿山海可平。”
------宋代词人王忠维《苍狗长风》
平淡的相守,如流水潺潺,宁静而温馨,不惊天不动地,有的只是心中那淡淡的欢愉。(深爱如长风)部分告一段落了,第二部分是(世味煮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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