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冽的冬风呼呼地吹着甘蔗叶胡乱摇坠,继而发出阵阵低吟声。这天,天气有点阴,太阳躲在家里没有出来。
李二狗低头向村委会甘蔗站走去,寒冷的冬风吹得二狗直发抖,心里嘀咕:这是第三次去甘蔗站了,如果还不得砍甘蔗,该怎么办呢?
到甘蔗站,朱苟三站长看到二狗两手空空如也,颇为不悦,脸拉的老长,斜眼看了一下二狗,暗想:这只傻狗,连一点见面礼也没有,就想砍甘蔗,连门都没有,我管你是三顾茅庐还是四顾茅庐,想当年刘备三顾茅庐还准备丰厚礼品呢。
二狗刚想开口说要甘蔗指标单的事,朱站长先发制人,抢先一步说话:二狗又来要甘蔗指标单是吧,真不巧,今天的单发完了。听到这句话,二狗的心凉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那下次再来。
二狗垂头丧气地回到家,无精打采地坐在黄皮树下抽着水烟。他此时心急如焚,他妻子更着急,不断催他去要甘蔗单。
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妻子有催他去要甘蔗单了。他不耐烦了:有本事,你现在去要啊!
今年村委会甘蔗站的规章制度改了,自从朱站长上任后不在实行抽号方式,谁送礼谁得砍,这让村委会的农民载声怨道。
二狗算了一下日子,再过二十天就是春节了,甘蔗不得砍,年货还没钱买,五个孩子的新衣服更没着落,顿时脸上布满了失落与无奈,二狗猛抽了一下水烟。 二狗想了想,咬咬牙,撒了一把谷子,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了一只大阉鸡,大阉鸡惊吓地发出阵阵哀鸣。二狗戴上大草帽,绑好大阉鸡,跨上嘉陵牌摩托车,驰向甘蔗站。
甘蔗站办公室是朱站长要求新建的,内设空调。朱站长穿着笔直的黑色西装,脚穿黑色的真皮皮鞋,嘴里咬根牙签,双脚放在办公桌上。看到二狗又来,心里有三分不悦,肯定又来要甘蔗单,朱站长暗想。但后来看到二狗左手提着一只肥大的阉鸡,那三分不悦早已飞上九霄云外。 朱站长喜笑颜开,立马起身热情招呼二狗,“二狗,赶紧坐下喝杯茶,别客气。”二狗有点受宠若惊,“朱站长,这是俺家的大阉鸡,提前给你的拜年礼,你看那甘蔗指标单···”“好说好说,明天砍吧,我帮你下单。那用怎么客气,都是村里人嘛。”朱站长直勾勾地望着大阉鸡垂延三尺,假装客气“这是俺的一点心意,你收下吧。” “那恭敬不如从命,不客气了。”朱站长露出一丝狡猾的笑意。还递了根芙蓉王烟给二狗,二狗也露出一丝的狡猾的笑。
二狗砍完甘蔗后的第二天,听人们说朱站长被苍蝇拍拍下台了,换了一个精明能干的人当站长。这天,晴空万里,二狗悠闲地坐在黄皮树下抽着水烟,内心无比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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