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大家讨论出来三个人一个队伍。好在这个组织算不得太远，通过光晶随时都能联系。杨诺和粉红色蝴蝶结一组，还有一个话痨小矮子。粉红蝴蝶结名字叫做管安，而小矮子叫方娅。
不过这三人同理心都很差。他们次日晚上九点交流了一下彼此经历。好就“积德行善的方向”这一话题达成一致。
杨诺就大致说了说了上辈子如何中大奖得了个罕见病梦中终了一生。管安笑笑表示你这算毛线，老子最惨，她是被父母朋友出卖，嫁给了一个军官，为了拼个离婚，被爱人军官大人和朋友二三直接爬华山之时，留在了半坡。“你们懂得什么叫做没入石棱中吗？”管安说，“他们做的太好了，尸骨不可能存在。”
“临死。”杨诺突然问，“你坚持了多久？”
粉红蝴蝶结这天并没有带蝴蝶结，她带了一只蝴蝶卡子，卡子还是小时候那种抖动样式的。那蝴蝶抖动了一下。
管安沉了一口气说：“十五分钟。”
杨诺淡淡道：“为了熬到最后那口气。我带病折腾了……”
管安立马怼回去：“你这好歹也只是生老病死的一部分，也算半个善终。”
方娅不站队：“闭嘴吧都。我能说了吗。”方娅的遭遇确实更冷酷无情一点。她是被不小心关在老家地窖里救援不力饿死的。
“地窖还能救援不力。”杨诺哑然，“我要是你我怎么的不引个人来。”她们三个就这样，病娇羡慕那俩康健，康健俩羡慕病娇是个善终。总觉得对方没有把生命利用到极致。没有把力气用完。
同理心在某些情绪中差到极致。潮湿再次袭来，被背叛的疼痛，被疾病缠绕的日子，等待被拯救的每一分每一秒。并没有过多的温馨态度。她们都有些瞧不上彼此。
用全身心在表达一个命题：“你这条命，跟着你。委屈那条命了。”
杨诺做了个笔记，淡淡道：“养老院开始吧，这总没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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