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合之众

作者: junjguo | 来源:发表于2022-10-07 20:18 被阅读0次
    Book

    《乌合之众》著于法国大革命100年后的1895年的法国,是一本研究大众心理学的著作。勒庞阐述了群体以及群体心理的特征,指出意识人格的消失以及感觉和思想朝向一个确定方向的转变是群体称为组织化群体的主要特征之一。当人们成为一个“群体”时,思维、言语、行动甚至智商都与其个体孤立的时候有较大差别。群体有着冲动、多变和易怒,轻信和易受暗示,情绪的夸张与天真,偏执、专横和保守等特征。

    还记得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丹尼尔·卡尼曼在《思考的快与慢》指出每个人都认为自己能够驾驭自己的思想,但事实上,人们的决策和行为常常被许多看不见的因素影响。这点上,勒庞的观点似乎异曲同工,只是他不是以个体的角度来分析,而是以群体的视角思考。无疑,群体总是无意识的,但是这种无意识或许正式他们的秘密力量之一。在自然界中,那些只受本能控制的生命体所完成的那些壮举的复杂程度往往领我们感到震惊。理性是人类近年来才具备的一种属性。在我们的行为中,无意识所发挥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而理性所发挥的作用是非常小的。无意识就像是一种不为人所知的力量。

    随着时代的发展,书中的一些观点已经有些不合时宜。但是勒庞整体对于大众心理的探究是极为精确的。对于一个民族如此,对于一个企业如此,对于一个市场亦是如此。我们常常挂在嘴边的愿景、使命和价值观和群体长时间形成的信念和观念如出一辙。而书中形成这些信念所需的图像(短视频)、惯用语(slogan)、幻想(画饼)、经验(小步快跑)同样适用于各行各业。断言、重复和传染更是“网红”们的惯用伎俩。

    勒庞在群体观念的可变性时提到,“如今(1895年)群体的观念可变性比以往更加明显,这归结于三个不同的原因:古老的信念愈加失去了它们的影响力;群体的力量逐渐增加;报纸出版物的近期发展。”100多年后的今天,当年的三个原因有过之而无不及。人类历史上,真正的广义信念的数量是非常有限的。它们的出现与消亡都来自于历史上每一个种族历史的巅峰时刻,它们构成了文明的真正框架。

    导图

    摘录

    遗传会赋予个体其种族的某些共同特征,而这些共同特征则构成了该种族的心理特征。但我们的研究结果表明,当这些个体因某种行为而聚集到一起的时候,他们的聚集行为会产生一种新的心理特征并叠加到种族特征之中,但是这些新的心理特征有时又与他们的种族特征大相径庭。当今世界的主要特征之一就是,个体的意思行为已被群体的无意识行为所取代。

    只有当突如其来地改变某一民族的特征时,这些变革才是有用的。但是,只有时间才有这种力量。人总是会受到思想、情绪和习俗的支配——这些事情就是我们自身的本质所在。而制度与法律则是我们性格的外在表现,它们都是我们需求的表达。因此,制度和法律无法改变我们的性格。

    在某些情况下,虚假比真实包含了更多的真相。研究社会现象的哲学家应该牢记,实践价值与这些理论价值是同时存在的,而且就文明的演变而言,实践价值才是至关重要的。认识到这一事实之后,他们会非常谨慎地对待逻辑最初强制他们所得到的的结论。

    无疑,群体总是无意识的,但是这种无意识或许正式他们的秘密力量之一。在自然界中,那些只受本能控制的生命体所完成的那些壮举的复杂程度往往领我们感到震惊。理性是人类近年来才具备的一种属性。在我们的行为中,无意识所发挥的作用是非常巨大的,而理性所发挥的作用是非常小的。无意识就像是一种不为人所知的力量。

    乍看之下,文明变更之前的大动荡,似乎更多的是通过政治改革、外敌入侵或朝代更迭完成的。在表面原因之下,真正的原因是人们观念的巨大转变。真正的历史动乱并不是那些以壮观和暴力景象让我们为之惊叹的事件。文明更新过程中仅有的重大变化就是,受其影响的观念、理念和信念的变化。

    当今时代是人类正经历思想转变的重要时期(1985年)。这种转变包含两个基本要素:第一个要素是,我们文明的一切所根植其中的宗教信仰、政治信仰和社会信念的毁灭。第二个要素就是,现代科学和工业发明所创造的全新生存条件和思想条件。

    至今,文明仍仅由少量的知识贵族所创造并受其指导,文明的主人从来就不是群众。群众仅在毁灭文明时才能发挥作用,而且他们的规则总是等同于野蛮人阶段。一种文明涉及固定规则、秩序、从本能到理性的过渡、为未来的深谋远虑以及文化的发展程度——群体已表明,他们无法实现所有的这些条件。

    就其普通意义而言,“群体”一词的意思是各种各样的个体聚集到一起,无关他们的民族、职业或性别以及他们聚到一起的缘由。但是从心理学的角度看,“群体”一词的概念则与其普通意义截然不同。在某些既定条件下,而且仅在这些情况下,个体所构成的集群会表现出不同于个体行为的性特征。在这个集群中,所有人的情感和思想会选择一个相同的方向,而且他们的意识人格将逐渐消失。集群中的个体便形成了一种集体心理,虽然其持续时间无疑是非常短暂的,但是这种特征的表现却是非常明确的。这种群体称为组织化群体。如果没有确定的目标,即使有成千上万的个体聚集到同一个公共场所,他们也不会形成一个群体。如果群体要获得这样的特征,就必须受到某些诱因的影响。

    心理性群体是异质元素的暂时性存在,而且是临时组合在一起的,就像是构成生命体的细胞重聚后组成了一个新的存在并展示出了不同于每个细胞的特殊特征。

    我们会看到,在暗示和传染的影响下,个体的意识人格会消失而无意识人格会变得显著,个体的感受和思想会转向相同的方向,而且受到暗示的思想会趋向于转变成行为;我们所看到的的这些就是形成群体的个体的主要特征。

    群体所欣赏的那类英雄总是会与凯撒有着相似之处,他们的徽章吸引着他们,他们的权利震慑着他们,他们的利剑让他们对其充满恐惧而又敬畏。

    无疑,他们(群体)的行为都是无意识的。在某些情况下,如果他们变得理性并考虑到他们的眼前利益,我们的星球上可能就不会存在文明了,而且人类也不会有历史。

    为公众留下深刻印象的不是事实,而是事情发生并引起注意的方式。如果我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的话,我认为有必要将这些事件整合起来,这样就会产生令人吃惊的图像,从而可以为公众留下深刻印象。

    罗马帝国绝不是通过武力维持的,而是通过其所激发出来的宗教崇拜。民众之所以会顺从于罗马皇帝,那是因为皇帝就是伟大罗马的化身,是他们一致认同并崇拜的神。

    威望的起源与很多因素都有关系;而在这些因素中,成功总是最重要的一个。每一个成功的人、每一种被接受的思想,就其本身而言,都不会再受到人们的质疑。

    如果我们沿着之前文明演进的主线以及文明更替的历史兴衰进行研究,我们会看到什么呢?

    在文明的曙光照耀大地之时,一大群不同出身的人因为移民、入侵和政府而聚集到了一起。他们唯一的共同纽带就是某个首领没有完全得到承认的法律。他们有着短暂的群体凝聚力,群体的英雄主义、弱点、冲动以及暴力特征。在与他们有关的所有事物中,没有什么是稳定的。他们都是野蛮人。

    最终,时间完成了它的工作。周围环境的一致性,种族的重复混合以及共同的生活必要性发挥了它们的作用。不同的单位开始组合成了一个整体,以形成一个种族;也就是说,他们因遗传而得来的共同特征和情感的聚合将使得他们的集体变得越来越稳定。但是,只有经过长期努力和反复挣扎以及无数次的重新开始并获得一种理想之后,群体才能完全脱离其野蛮状态。这种理想的本质并不重要;无论是罗马的崇拜、雅典的鼎盛或者安拉的胜利,它们都足以为种族的所有个体赋予情感与思想的完美统一。

    在这一阶段,可能会形成一种新文明,同时还伴随着其制度、信仰和艺术。毫无疑问,有时候种族仍然是一个群体,但是从今以后,你会在易变和多变的群体特征之下发现一个坚固的基础,即种族的天赋特征,它将民族的转变限制在狭窄的范围之内,并否决了它的发展机会。

    在执行完其创新行为之后,时间便开始发挥破坏作用,而无论是神还是人都无法全身而退。当一种文明达到一定的强大程度及复杂度之后,它就会停止发展,而且在停止发展之后,它就会迅速衰败。

    这种不可避免的时刻总是以作为种族支柱的理想的衰弱为标志。随着理想的逐渐衰弱,所有由这种理想而激发出的宗教、政治和社会结构也会开始摇动。

    最初构成民族、统一体这一整体的那些要素,到最后变成了缺少凝聚力的个体集合体。在这一阶段,人会因利益和愿望而分开,而且再也不能进行自我管理。他们需要有人为他们的琐碎行为提供指导,因此国家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

    随着古老理想的完全消失,种族的天赋特征也完全丧失了;它只不过是一群独立的个体,而且还回归到了原始的状态——群体。没有一致性也没有特性,这个群体有的只是群体的所有短暂特征。民众是至高无上的,而野蛮的潮流则滚滚而来。文明的外表看起来可能依然光鲜亮丽,那是漫长过去所完成的杰作。但实际上,文明就是一座将要成为废墟的建筑物,没有任何支撑,而且注定要在其遇到的第一长狂风骤雨中崩塌覆灭。

    在经过了从野蛮到文明状态理想的探寻过程之后,这种理想在失去美德时便走向了衰败与死亡,一个民族的生命周期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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