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
小雨,微凉;
独自走在长安街头
还是有点小伤感
并不能痛哭
——长了一副初恋脸的思雨小仙女(为了不被她打死)
一位好朋友开启了她为期一个多月的旅行,今天晚上抵达了她的第一个目的地:长安。
此时西安正下着小雨,我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心境,因为我,感同身受。过去到现在的无数个日夜,都被她一句话精确概括:并不能痛哭。
在那夕阳无限好;在那空山新雨后;在那高处不胜寒;在那客舍青青柳色新;在那床前明月光;在那千树万树梨花开;在那秋雨梧桐叶落时。。。。。。在那无数个瞬间,并不能痛哭。
走在万家灯火夜,走在万人空巷街,一种名为孤独的兽吞噬了我,就像沉溺在深海,窒息的同时又无比的宁静。并不能痛哭,是啊。仅仅这样就痛哭的话,未免太矫情与脆弱。
但还是痛哭过的啊。那天,我回来以后耗子找我喝酒。许久没喝,喝点白的就多了。喝完酒,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荡,酒劲上来了,边吐边走,突然失声痛哭。酒精麻痹了人的神经,但也让自己不再压抑,期间的种种,最终的答案就是那声歇斯底里的嚎啕。那个瞬间,大抵是我这一辈子最脆弱的时候。从此:西风独自凉,只道是寻常,人间何处问多情?一夜成长。
我亦好歌亦好酒,唱与佳人饮与友。歌宜关西铜绰板,酒当直进十八斗。 摇摆长街笑流云,我本长安羁旅人。丛楼参差迷归路,行者匆匆谁与群。 幸有作文与谈诗,寥落情怀有君知。负气登楼狂步韵,每被游人笑双痴。幸有浩然共蹴鞠,轻拨慢扣自欢娱。七月流火无眠夜,同向荧屏做唏嘘。 幸有彩云喜香山,兰裳桂冠共游仙,说来红尘多趣事,笑声惊动九重天。 幸有晓艳能操琴,玉葱手指石榴裙。止如高山流如水,流水溯洄桃花林。 红衣佳人白衣友,朝与同歌暮同酒。世人谓我恋长安,其实只恋长安某。
——殊同
说起长安,我去过三次:和友人;和成为过去时的情人;我自己一个人。每次去都是不同的感受。最后一次一个人去的时候写了这么一首小诗:
亘古的城墙
斑驳岁月的伤
真诚相待回荡着响
自由翱翔
望君听我诉衷肠
似有姑娘
很多这里那里像
却无一人有你的香
始皇已是绝唱
千军如标枪
今日吾王
左志勇,参上
西安于我,也算是有一些不解之缘了吧。这个历史气息浓厚的地方,保持着优雅的古典也跟随着新时代的潮流,两者和谐的融汇一体,造就了如今盛世欢娱装点着的古城。这是一个我永远不会呆厌的地方。
灵魂只能独行。周国平先生的书里有这么一段话:“我是多情的,入世很深,顾家、爱妻子和孩子,珍惜友情,渴望自己也被爱,有时陶醉,有时委屈,心在情中颠簸。我也是无情的,随时有出世的心情,和眼前的一切拉开距离,把人间情感视为身外之物,知道自己是虚无中的一个孤独的存在。”孤独,是无法逃避的东西。偶尔也会梦到谢桥,可终归浮云苍犬,唯孤独永恒。而在这大部分时间的孤独里:“这么好的夜晚,宁静,孤独,精力充沛,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可惜了,糟蹋了。我什么也不做,只是坐在灯前,吸着烟……这样的时候是非常好的。没有爱,没有怨,没有激动,没有烦恼,可是依然强烈地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到充实。这样的感觉是非常好的。一个夜晚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我仍然不想睡觉。这是这样的一种时候,什么也不想做,包括睡觉。”如此这般,遇酒须倾,也是美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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