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人与人之间的这一点相知,我们人与自然之间的一点相得,这之间似乎可以说,又似乎不可以说,然而它却把我们的心灵带到一个更辽阔的世界去。
摘自林庚《说〈易水歌〉》
如今细细看来,以前的认知似乎有些狭窄了。正如林庚先生所说:“这正是艺术的普遍性,它超越了时间与空间而诉之于那永久的情操。”我对此的理解是,单说艺术,倒显得有些不实,若撇开不谈艺术,又显得没了生机,所以万物皆有艺术(即艺术的普遍性)。再说艺术是超越了时间和空间,这话不假,因为艺术是经得起时间和空间的考验。
最后再单谈艺术的情操,在我看来,就好似人的美丑,亦或是人的胸怀,“永久”一词即加倍印证了时间的长度,这似是无可比拟的。就譬如我自己,也对艺术有着永恒的追求。似乎在我的世界里,有着和沈从文先生一样对美有着永恒的追求,亦或者和余秋雨先生一样对文化物质有一种终身的敬仰。这二人均是我喜欢的学者,他们的文章思想深远,让人敬佩。
对诗词,我有“剪不断,理还乱”的愁绪,我不只是对所谓才子佳人的坎坷情路的感慨,也不仅仅是对所谓忧国忧民的斗士的敬重,更不是对所谓民主自由向往而不得的苦闷。这份愁绪,不可说,也不可不说,让人难以表达。或许是由彼时浅妄无知的喜爱而上升到如今情感上的升华,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在这一日,我似乎见识了中国古代文化的确是博大精深,令人叹为观止。大约以前从不知道原来有这么一个说法,这时候才算见识到,那句“为人师者,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这个说法其实还不算夸张,要成为师者,的确要有独特的思考,这样才更有个人魅力。
那这又如何能与艺术扯上干系?我只有一个解释,那便是思想的艺术,在茫茫人海中,学习知识并能力更新,才更有上升空间。所谓终身学习者,还是要学会独立思考。
我喜欢唱歌,想试试翻唱,结果却因为某次受挫而终结这个想法了。这倒有点舍本逐末了,我刚开始的本意也不是为了会唱,仅仅个人是喜欢,结果经此一挫,反倒不愿意继续下去了。我的这个心理,如今回头再看,这实在是狭小了天地。有时候,殊不知天地本不全,又何必苛责自己,反倒成全了他人。月之残缺,也具有永恒美,可用“月有阴晴圆缺”作结;人之残缺,亦有永生美,可用“人有悲欢离合”作结。末了再来一句“此事古难全”,便是止于此了。然后,再以摘录的那句林庚先生的话来圆场了。
我们常说人与人之间的相知,“相知”二字,这虽与其它汉字别无二致,但却重达千斤。古人常以“士为知己者死”为始,便有了“人固有一死,或轻如鸿毛,或重于泰山”,以鸿毛之轻较之泰山之重,足见古人生死酬知己的大义,这便能引起我们的共鸣。
再说我们人与自然间的一点相得,“相得”二字,我的理解是“相得益彰”,便是我们之间的得失都能彰显出来。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这句话中有几个关键词:“人、地、天、道、法、自然”,这个“法”字出现频率最高,此句便以层层递进之法,告诉我们“自然”之重,完全超乎你的想象。我个人的理解是法不可废,人要珍视拥有的东西,顺应自然之理就很好了。
然则,又有一说,心灵世界之辽阔,万物莫及。我个人觉得,艺术的创造来源于心灵的美好,而心灵的美好来自于对万物的感知度,“辽阔”二字才更加广阔吧。
回头来看,我并不懂诗何以称之为好诗,词又以何称之为好词,那时我只觉得诗的集大成者当推李白,词的集大成者当属毛爷爷。
说到李白,你且看这一句,“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单单这气势,这魄力,足以振憾山河,同时也解了我的迷惑,原来黄河之水竟是来源于天上。
在古神话中天上有弱水,虽不明白这究竟是什么水,但因天蓬元帅是掌管天河之水,故了弱水也称为天河之水,这水是沾不得一丝尘埃的,一旦下了天,便回不去了。所以我便将黄河之水看作天上的弱水,因为沾染了尘埃,所以才如此负重难行。数千年前的黄河,孕育了中华文明,是我们的母亲河,她的辽阔又更加立体形象了。
此时我的心灵世界似乎延伸到了更辽阔的世界,连我也控制不了。
要说词,你且看这一句,像“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这一句是伟人的词作,这是《沁园春.雪》里是我比较推崇的,此句气势也是十分磅礴大气,而词人也颇有指点江山的领袖气度。你读这句,权且不谈他的写作背景,也不谈诗的艺术细胞,暂且谈一谈这首词所表达的气势与高度。
像“千里冰封,万里雪飘”,这怎么刚一千里,又至一万里,让我颇为不解,恐怕光速也比不上吧。这种现象不能用普通人的思维来解释,而应该归于艺术的创造范畴。
神话《西游记》里就有一个筋斗云就有十万八千里之遥,这是小说家眼中的艺术创造。要是这样,那就可以解释了,这辽阔的雪景,在词人的眼中又何止万里,只是找不到更大的度量罢了。
另外,这一句“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其实吧,词人所说的这几位帝王,我就特别喜欢的是汉武帝与唐太宗,可能是打从接触历史的那一刻,我就有了个人偏好吧。而在此时,我不谈词人的喜好,是为了避免与自身有冲突。词人说这历史上的辉煌的时代也成过去式了,那些英雄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里,要看风流人物,还是看看我们今天的无产阶级革命者吧。这便是词人作为革命领袖的自信心,坚信黎明的曙光终会到来。
这时,我终于可以骄傲地告诉鲁迅先生了,中国人不是大约而是的确有了自信心,所以这份“他信力”早就退出了历史舞台了。
言归正传,如今的你,是否感受到了人类的思想的辽阔性。而我看到了,林庚先生的这句“人创造了艺术,也创造了自己;它属于个人,也属全人类”的确说明了艺术的伟大之处在于它的世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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