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历腊月廿三、廿四两天是北方和南方的小年。

昨天腊月廿三,母亲让我带一些蔬菜给外公、小舅家。
今天腊月廿四,嫚姑与三姑前后脚来送年。
昨天上午,我问母亲,今天是小年或送年吗?
“不是。就是昨天我去隔壁大王屋田里挖了莲茎,有多,可以送些给姐公家。”母亲解释,过几天嫚姨丈放假了,嫚姨两公婆和她才去送年。
正好昨晚,我揶揄道,辛苦挖了这么多莲藕,存多几日便不好了,纵使还没变软发烂,一个星期也要开始变质的。
“那我也不必急着在今天给红包,年初二回妹家人齐的时候一起给。”
行经高华路、曾学路,到石光街,恰巧环石南巷一辆小卡从里面驶出,在早九人潮汹涌的老城小巷艰难腾挪外蹭。见这架势,我识趣地往前绕道而行。抬头,前方一人旁则一张脸庞笑脸招呼:“国辉古!”
“噢,舅爷,这么早啊!”我回道,“前面有辆车要开出,不便进入,等下我调头从另一边等下去姐公家。”
上了九楼,按响门铃,舅爷开门来迎,客厅里姐公坐着,厨房里舅娘做着早餐。放了莲藕、蒜苗、包菜在茶几,坐定下来,舅爷准备泡茶喝。
原来,刚才舅爷是到楼下送三个小孩去辅导班补习,两个是大儿的女儿,一个是二儿的儿子。就是上午九点到十一点的托儿所,连带着完成寒假作业和辅导作业。两个小时送过去,不耽误小孩学习,几个老人也能图个清静。
寒暄几句,我便要赶回家里与母亲接着搞卫生了。
今天上午,九点时分,起来上个厕所,门铃响了,匆忙下来准备开门。
原来是嫚姑来了。我见她骑了单车,带着桶食用油、一只肉鸽,送来之后,给祖母捎个壹佰的红包,便欲离开。
我刚准备洗漱,三姑从客厅出来了——也是过来给祖母送年了。她和儿子阿龙、二姐惠萍一人给祖母贰佰的红包,还有一只肉鸽。
于是,两姊妹约祖母出来院子晒太阳唠嗑。
“育林又养了一个儿子,今年赏灯摆七八九张桌子,有一两桌待定。当第二回阿婆了呵!”言语之中,嫚姑透着一丝喜悦。
“那敢情好啊,像我家的两个还没定数。”
“不过也是,女儿命就没那么好,生育两次,没养到一个儿。”
“儿子就养了两个儿子,女儿就养了两个女儿。”我笑道。
“哎!她家娘够狠的,把儿子、媳妇赶出去,老公也被扫地出门,人的被服行李都给扔门口。这种事也做得出!”
嫚姑的亲家是个开草药铺的神婆,自己收入可观,狠心把儿子、媳妇赶出门去深圳,老公则一个人住老屋,花甲之年靠他自己兼职保安打打零工度日。
坐不多久,姊妹俩相约骑车回去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世间路千万天,求人莫如靠自己,大概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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