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更30天,在简书逐渐多了些陌生的朋友。每天拜读他们的文章,开始转变自己对简书的认识。
今天忽然又想起了菜子园,我想,这是不是意味着,已经下意识地想在简书停下自己的脚步。自从离别了那个美好的园子,我再没有在任何一个地方想过长留。
十几年前,我曾经写过一段回忆的文字。敝帚不懂自珍,我不是个文人,别人是创作,而我只是写字。从来没有认真创作过一篇文章,也没有为自己存留过一份文稿。想到这篇文字的时候,我抱着试试看的心情去百度搜了下,居然还在网上挂着。
重新拿回来,不是为了回忆,而是希望是一个新的开始。
菜子园记
菜子园,习惯叫它菜园。
最初的菜子园在搜狐,二〇〇〇年的时候。那个时候搜狐的留言板极为兴旺,作为主要版面之一,诗词歌赋板块高手云集。文人之间似乎真的很难相处,时间长些后,渐渐地多了些口舌之争,具体发生了什么却很少有人明白透彻。十二月,江南菜子在搜狐后院建了个小园子,园以人名,不少趣味相投的人陆续住了进去。
鼎盛时候,菜子园该是搜狐最为出名的自建板块之一。那时候的论坛和现在相比,简陋得多。除了发贴回帖和收集精华外,几乎找不到别的功能。 菜园中极少纯粹的文人,甚至大多数都是生活在与文学无关的环境中。好比一个大家庭,各自做着自己的营生,闲下来回到家后,唠唠家常而已。
菜园中的人习惯自称菜农,相互友好而又淡泊。不管大小,都以兄弟姐妹相称。但同时又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除非很熟悉,否则不会问及对方的姓名年龄甚至住处。因为这个,虽然我在菜园的时间很长,却也很少知道其他人的具体情况,只知道他们人都很善良。
好景不长。搜狐改版的那天,菜园也被迫搬迁。如同世上的很多事物一样,过去了就注定不再拥有。虽然菜园在西陆、联都、情怀以及阿里巴巴等各处陆续重建,从前的那种感觉终究不可能再有了。一晃几年过去,很多菜农的印象都已经模糊,直到不久前读到《狂才醉酒》,江表狂才在菜园一周年的时候发的一个帖子。菜农们的模样又时常浮现在脑海中。
虽然在菜园都以平辈相称,但对珠江渔翁、青青子衿和吴二哥,我始终保持着绝对的尊重。渔翁是大智若愚的典型。菜园以对联为主,每每读渔翁的联,总有那种浑然天成、不着雕琢痕迹的感觉。平日里,渔翁也是众人开涮的主要对象,渔翁爬墙采杏的故事流传了很多年,至今让人回味。开始的几次搬迁,总能隐约看到他的影子。
二哥的名字很占便宜,他成了所有人的二哥。幸好,他也当得起这个称号,无论是年龄还是阅历。二哥的性格非常爽朗,一颗童心始终不泯。有几次语音聊天的时候,他那极富特色的重庆口音让人回味无穷。
比较之下,子衿却是真的一去不再复返。曾经他露过一次面,给了一个网页,诗歌的。几乎都是他的作品。读他的文字,隐约察觉到他遭受了一次严重的病痛,但又不肯细说。之后便杳无音信。搜狐的时候,子衿是园子的大总管,其为人让人足够的尊重。最近偶尔几个老搜狐碰面,总免不了提及那个时候的事情,我说,这么多离去的人中,我最佩服也最怀念的,是子衿。
怀才而不炫耀的人,即使只是路过,也会让人长久留恋。婉如清扬、莫宁嫣菲就是这个样子。可以说这两个人我根本不认识,但不妨碍我对她们的仰慕。前不久在一郎的小说中见到了莫宁的影子,婉如也出现在了一郎的QQ群里。喜欢她们的,并不只是我一个。
自在飞花是菜园的元老之一,也是我相对较为熟悉的一个。无论她换成什么名字,我都叫她飞花姐姐。飞花的新诗写得很好。在菜园中,她很少表露出她的才华,但在其它的很多诗歌论坛里,总能寻到她的足迹。飞花的生活并不十分如意,通常人如其文,读她的诗,总能感觉到那点忧伤。因为飞花的缘故,我认识了灯火阑珊和流浪的风,诗歌也很好。有飞花的地方,也总能看到灯和风的人影。飞花也是几个这几年始终没有消失的人之一,不过最近也很少露面了,即使来了也不告诉别人。
晓一郎最拿手的是填词。这么多年,他一直是那样的孜孜不倦。很多时候,我看不太懂他词中的意思,只能够模糊地欣赏。最近一郎在写小说,很耐看。
我的眼中,一朵白菊始终是那样的清高。但很多的菜农在谈起她的时候,语气中充满了赞赏。这让我明白她是那种很讨人喜欢的人。火砚也是。要不然,菜园也不会屡屡为了她发出寻人启事。
十渡和诗狼是很好的一组,他们凑在一起的时候免不了当年战争的争论,不过也有意见一致的时候。去年几个老菜农民纠集了一批人搞了个语音晚会,十渡也出现了。从他的语气,他该是很早就在搜狐中呆过的,而且同我们很熟悉,可我怎么也想不起来。最近的一年,了解的渐渐多了。十渡的历史很好,他把历史所特有的沧桑融入到文字中,使得文字更加厚重。所以每次读他的文字,总觉得沉甸甸的。诗狼则完全是一匹桀骜不驯的狼,在搜狐,朝阳的大爷大伯大叔他好像都做过,唯一没有被查封的ID是天涯诗客。
光从青花釉里红这个名字,就能知道她同绘画脱不了干系,一直没有机会见到她画画,甚至她的面都没见过。青花文字很好但很少写。我所认为的搜狐最好的写手之一,是从容,与青花的关系应该很好。从容有篇文字中的一句话我一直记得:“与谁同坐?明月,青花,我。”写在苏州。园中擅长作画的还有曹衣出水,要不是青花点透,我也不知道曹衣出水原来是绘画的一种技巧。很长的一段时间,看她们以画入联,也是一种享受。可惜也已经几年不见了踪迹。
女孩子被人叫得小点有时还是乐意的。张三李四比我大了一点点,但我总喜欢叫她小三,她也默认了,很可爱。小三最是刁钻,乐此不疲地更换着名字,变着戏法捉弄人。由于是女孩子的缘故,她居然不但不被责怪,而且还被大家伙宠着。相比较起来,芸芸要乖巧得多。如果不是隔得太远,我想我们江南的几个应该都可以和她见见面的。
让我琢磨不透的是心亦寒。他好像不是正式的菜农,但与菜园一直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菜园的几次搬迁都能见到他的身影,这一点没几个人能做到。才华横溢而又具有良好人缘的他每次出现都会让大家觉得惊喜。我与他并不很熟,不过每次同他闲聊,我都不会感觉到陌生。可能这就是他的魅力所在。
涩涩的青果的小说是一流的。本来同他交流很少,去年九月去无锡聚会,正好他也参加了。很绅士的一个人,但并不十分健谈。有幸同他合影留念。
收集资料最先叫什么名字已经忘记了。资料长于对联,菜园以外,他已经有了非常好的口碑。那次菜园在联都落户,从联都的欢迎词中,我才明白资料的分量。细细回味起来,资料对菜园的贡献没几个人能比得上。
云裳最近偶尔也还出现。她还是老样子,很年轻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却偏偏要充大,大到做别人奶奶。开始我被她的言语整的晕头转向,还以为她真的挺大了,直到后来见着她被泄露的照片。感觉她是个很淡的人,与谁都一样相处,没有太多的偏好。
江南倦客无情笺很飘,飘得我无从谈起。清风瘦影也是。
菜园的人很谦虚。体现在取名上,甚至有自贬的成分。不懂其实什么都懂一点,马虎也不马虎。可爱混蛋除了可爱外并不混蛋。
江南菜子是菜园当仁不让的老大,张愚的律诗写得相当好,出勤率在菜园各时期都始终保持最高,江表狂才号称通天大狂才,所有电脑技术上的问题都可以找他。也许是年龄相近,正好我也客居江南,菜农们都喜欢把我们合称为江南四大菜子。对于这,我一直都觉得汗颜。
还有很多的菜农,包括曾经路过的,难以一一记下。录下几个名字仅做记念。惊鸿照影、千山飞过、青玉案、青衫太瘦生、公爵、一翁、九哥……
落花是稍后进的菜园。我在菜园中有两个姐姐,一个飞花,一个落花。
附〈狂才醉酒〉 (江表狂才作)
夕阳沉醉夜无痕,年少狂才望远帆。
乱眼飞花千山过,惊鸿掠影照无眠。
南山樵夫梦声酣,珠江渔翁归意浓。
青玉案前杯酒释,白菊花下情诗飞。
清风瘦影傍明月,笑问红尘何处寻。
唯有一袭破青衫,公爵富贵何需求。
曾几何时为剑客,旁门左道独难理。
留得倦客苦飘零,大智若愚心亦寒。
一弯新月照天涯,静夜沉思傍落花。
把酒临风问醉儒,却是无雨亦无晴。
萧萧落木水彷徨,夜半微寒火焰熄。
红袖飘零随风去,清风不懂扯子衿。
花中鸳鸯花中事,梦里蝴蝶梦里人。
莲步依依比仙子,一颦一笑倾国城。
星移夜尽朝阳媚,月落霞来云裳飞。
一片轻舟过翠峡,一翁独钓一江秋。
西村寒舍炊烟起,花釉玉杯霜露生。
山外芸芸名利忙,座边宾友若石岩。
晓一郎, 吴二哥,张三姐, 李四妹,
九哥狂醉烂如泥,高卧酒坛最马虎。
美酒佳肴再满座,江南才子共逍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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