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快马加鞭的往洪林寨跑去,越往上山路越不好走,马儿也乏了,速度慢下来。展昭皱了下眉后干脆翻身下马,将马儿拴在路旁的树干上:“完事儿了我来找你,你休息吧。”拍了拍马儿以后展昭施展轻功穿梭在山林间。
昨日他赶到江陵府衙,询问后得知那付常流确实是在江陵出现过,官府出兵几次都没拿到他,就在送信到开封后到几天打听到了付常流可能在洪林寨,他们正商量要如何进攻洪林寨的时候展昭到了,展昭考虑到白玉堂可能先一步到洪林寨,便决定了由他先行,剿匪的官兵紧随在后。
展昭越往上越觉得这个洪林寨的位置确实选的好,山寨背后就是万丈深壑无人能越,而前面也是地势险峻易守难攻,难怪江陵知府几次派兵前往剿之也未能成功。
展昭穿过一片树林后就看到隐匿在山林间的洪林寨,大门紧闭瞭望台上却并无人看守,远远的就听到里面传来打杀声,展昭心中一凛,定是白玉堂已经闯进去了。展昭再提一口气往前奔去,来到门前双足一点人就已经越过高墙落在了院内。
面前的院子里十几个受伤的人正躺在地上哀嚎,展昭粗略一看都并无生命危险心下当下就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后面赶去。一路上遇到了好几个洪林寨的匪徒,都被展昭一一打晕在地,展昭来到中庭就看到一个青衣人与几十个大汉缠斗中,却并不是白玉堂而是昨日方才见过的敖寸心。敖寸心依旧一身男子装扮,手中三尺青锋居然生生挡住了三个人同时袭来的武器,一声轻叱后展昭就看到敖寸心毫不吃力的将那三人全部击了出去。
对于敖寸心展昭是越发好奇了,只见她每一招每一式都并不稀奇,出招也不快,但是她用身法来弥补了自己剑招上的不足,这是何种轻功身法展昭从未见过,昨天一番追逐他也领教了一番,若不是敖寸心内力不足,他不一定能够追上她。展昭还注意到,敖寸心的剑十分重,每一剑都似带着万钧之力那些人都被她打得连连后退又似不相信般大叫着继续扑上去。
“敖姑娘,白玉堂何在?”展昭飞身上前替敖寸心当下两个人后退到敖寸心身边。敖寸心看着展昭愣住了,虽然知道展昭不是杨戬,可是每次看到这张脸还是忍不住会想到杨戬。展昭不知为何敖寸心见到他都会这样奇怪,仿佛透过他在看什么人一样,但是此时此刻并非想这件事的时候,遂又问了一遍。敖寸心这才回过神来:“白玉堂去后面找付常流了。”展昭闻言就要离去,不放心又问敖寸心一个人有没有问题,敖寸心一脚将偷袭的人提到角落昏迷不醒作为回答。展昭略一点头后就往敖寸心所指的方向飞去,越过几个屋顶后终于看到付常流被白玉堂一掌打下屋顶,然后画影如同夺命的毒蛇一般直取付常流的胸口。
“剑下留人。”展昭大喊一声,希望可以阻止白玉堂将付常流一剑毙命,身形也如同燕子一般飞掠而至,白玉堂的剑也已经刺进了付常流的胸口,殷红的血顺着伤口缓缓流出,白玉堂甚至没有看展昭,黑亮的双眼定定的看着已经没有反抗之力的付常流:“当年我就说过你若是再落在我的手上必让你血债血偿。”说话间剑尖又往身体中刺入半寸,付常流惨呼一声后大骂:“白老鼠,你别得意,你杀了我又如何,你那如花似玉的小情人也回不来了。”白玉堂闻言俊脸冷若冰霜,木荷因白玉堂而死一直让白玉堂愧疚,而付常流自然是知道的,杀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不过是为了报复白玉堂多管闲事,如果不是白玉堂自己再次提起,他都不记得曾经杀过那么一个人了。
展昭一看白玉堂就知道他已经完全被激怒了,画影在付常流的体内旋了一圈后缓缓拔出,付常流禁不住那锥心之痛,展昭上前一步抓住白玉堂的手,若是让他再动手付常流不会再有命在了:”白兄且留他一命。”
白玉堂挣了一下但是展昭的手就如同铁钳一般丝毫不让,白玉堂运起内力却也被展昭一一挡下,愤怒的回头:“展昭放开,不然我连你一起打。”展昭丝毫不让:“白兄,请把他交给我带回开封。”
“凭什么要交给你?我昨日就说过如果你先我找到他那如何处置你决定,可惜你并未赶上。”
“可是昨日我也并未答应白兄对吗?”展昭轻轻道,白玉堂闻言却是越发生气:“展昭你是非要阻我了?”
展昭知道如果不说清楚白玉堂一定会当场杀了付常流,只好温声道:“付常流杀人无数,多少无辜的人死在他手上,我也想杀了他,可是现在不能,我必须把他带回开封交给包大人审理,因为他多年前犯下一桩大案,被杀的是朝廷命官,一夜之间全家都死了,鸡犬不留。本以为这件案子就是付常流犯下的杀孽中的一桩而已,可是就在前不久大人在审理其他案子的时候牵涉出了这桩命案,两件案子连在一起就疑点重重,所以大人才刚得知付常流出现就派我来,要将他带回去审问清楚。这两件案子牵涉甚多,而他就是关键的人证,所以白兄,你把他交给我,我向你保证一定会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你信不过我还信不过包大人吗?“
白玉堂听了展昭的话后不再试图挣脱展昭的手,但是也不做出回答,展昭只好继续道:“这两件案子非同小可,我们目前的线索已经可以知晓到底是何人所为,但是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将背后的人绳之以法,那人已经害死了朝中几个贤臣,他们若活着可以为黎民百姓做更多的事,可是他们死了。那人不可能就此停手,若是不及时将其捉拿归案,那么还会有人受害,白兄,我知你侠肝义胆,仗剑江湖行侠仗义,为的不就是以己之力来帮助更多的人吗?”
白玉堂看着展昭的眼睛,展昭不躲不闪,白玉堂知道展昭没有说谎,他也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说谎,心中便有了计较。偏在这时,付常流从疼痛中缓过劲来:“呸,白玉堂你还说自己是江湖中人,不过也是朝廷的走狗。老鼠果然是怕猫,被这官猫说了几句就打算放了我吗?孬——啊!!!!!!”白玉堂这一剑太快,快的让展昭阻拦不及,短短一瞬间付常流的双手已经与身体分离。
“白玉堂!外面来了好多人呀,穿着官服的。”恰在此时,敖寸心的声音从屋顶上传来,白玉堂一甩掉剑上的血珠后将画影收回鞘中:“展昭,人我交给你了,他若是死在半路可就不关我的事了。”说完飞身上房和敖寸心一起离去,展昭看着那两个潇洒的背影又看看已经疼晕过去的付常流叹了一口气,蹲下身去点了几个大穴暂缓血流的速度。
“展大人,我们来晚了。”捕头带着人匆匆赶到,看到的就是满地哀嚎的匪盗,而展昭面前的正是他们搜寻已久的付常流。展昭站起身来:“先把付常流赶紧送回去,千万保住他的命。剩下的人把这些人全都绑了带回去。”但愿,付常流能够挨得住从江陵到开封的路,这白老鼠真会给他找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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